罗伯特给他的银行卡每天的取款都有上限,而杰拉尔德只给了他三天。就算加上那些现金,这笔钱作为逃亡资金也还是太少了。他上的份证明只有一本护照,而阿莱西亚怀疑它很可能有点问题,如果他真的试图逃跑,说不定下一次被检查份的时候对方就会发现护照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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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夏安在店外的旧椅子上坐下,一起吃完了热乎乎的舒芙并交换了一个巧克力味的吻。然后夏安把那两只空了的瓷杯拿回店里,阿莱西亚站起来,往反方向离开。
亚则在他们聊完之后付钱买了两个巧克力舒芙。
从罗伯特那里拿来的文件袋中有机票、护照、酒店地址、现金、银行卡和猴子的地址。他住在恩河的西边,金枫小78号,五个街区外就是帕梵的地铁总站,可以一路坐到飞机场。
阿莱西亚觉得自己叫了一句救命,可是没人有反应。他不知自己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嘴,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阿莱西亚的眼越来越沉,压倒的倦怠席卷四肢和,在懒洋洋的感觉中越陷越深……
投奔教父的敌人也是一个选项,但阿莱西亚知背叛者的下场,他看见过也参与过理那些脑子不太清醒的人,由此而确定自己一点也不想成为他们之一。
一双手臂托住他的,有人在他旁边惊慌地说:“我弟弟中暑了,麻烦让一让……”
一片纯黑的布料在阿莱西亚视野里晃过,他的大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敲响警钟,但还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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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阿莱西亚就想逃跑,立刻,随便去哪儿,再糟糕的生活都好过被亲生父亲鸡——如果那句“我会安排人帮你善后”没有无比清晰地在他耳边回响的话。
从到尾夏安都没有问他的名字,看来不是每一个帕梵的女人都像他母亲一样愚蠢。
逃跑和不逃跑的结局是一样的,他得出了这个结论,但后者会少吃很多苦,比如不用被家族成员揍一顿再拖回红砂,最后像条狗一样被丢到教父脚边。
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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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是,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红砂,他本不知该去哪儿。
他总得试试,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放弃,那还不如直接跪到杰拉尔德面前去算了。
脖颈上传来短促的刺痛感,阿莱西亚试图向火车站的武警求救,却在那之前被捂住嘴,接着就脚一倒了下去。
帕梵作为国际都市,她的机场人攒动,火车站也没什么不一样。阿莱西亚在进安检之前掉手枪上的指纹,把它丢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他跟在一对带了三胞胎的父母后面,慢吞吞地走着,为了避免引起武警的注意他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的人。
购买地铁票和乘坐的过程都很顺利,帕梵的地铁没有安检,阿莱西亚连手枪都不必费心理。他没有选择去机场,而是乘坐地铁去了帕梵的皇家鸢尾火车站。和机场不同,虽然乘坐火车同样需要出示份证明,但火车站的人不会调出护照的网络数据,而和机相比,人眼在证件真假这方面总是要更好欺骗一点。
阿莱西亚深了口气,抬脚往地铁总站的方向走去。
阿莱西亚站在横跨恩河的彼得三世桥上,遥遥看着那座巨大的红墙建筑——蒙恬大站,也是帕梵数条地铁线路交汇的总站。
在皇家鸢尾火车站他可以乘上从帕梵出发,跨过整个国家去到海岸线附近的长途快车。然后,或许买一张船票去传闻中的自由国度吧,阿莱西亚还没有决定,他连自己能不能成功乘上火车都还不确定呢。
背着画板的年轻人,拖着玫粉色小旅行箱的女人,互相搀扶着小心前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