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收到了报告的阿涅斯就匆匆来到了阿莱西亚的家里。
因为要布置现场,加上屁gu痛,阿莱西亚几乎一夜没睡。听说阿涅斯来了,他小心翼翼地下床,咬着牙不让疼痛显lou在脸上,慢吞吞地从二楼走了下去。让他庆幸的是,阿涅斯没有带上帕斯卡尔或伊莎贝尔,他可真不觉得自己现在能应付得了他们。
“你不应该就这么跑出来。”阿莱西亚扶着栏杆,对阿涅斯说,“那只秃鹫大概是冲着你来的。”
阿涅斯向外面歪了一下tou,“现在有两人一组的小队在每个街区巡逻,所有能布置狙击点的地方都安排了人,不用担心我,倒是你……”
阿莱西亚nie着栏杆的手紧了紧。
“父亲让我问你,要不要回去住?”
是询问而不是命令,这让阿莱西亚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摇摇tou,继续误导阿涅斯dao:“他的目标又不是我。”
阿莱西亚当然知dao这里不如庄园安全,而且他也很怀疑外面那些人能不能抓到亚瑟。可是杰拉尔德对他来说既不是有足够安全感的情人,也不是可以信赖的父亲。所以哪怕被人上了这事gen本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敢让杰拉尔德知dao。
“那我多留下几个人在这儿。”阿涅斯点点tou,并不意外,“你介意有人守在客厅里吗?”
阿莱西亚犹豫了一下,“……只要他别来烦我就行。”
等到阿涅斯重新安排好保镖并离开,阿莱西亚才绷着脸回到二楼,挪回房间并锁上房门趴到床上,抱着枕tou龇牙咧嘴地chuan气。
家里的急救箱里没有给屁gu用的东西,他昨晚给自己简单zuo了消毒后就冒险用了亚瑟留下的药膏。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虽然还在疼,但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阿莱西亚脱下ku子又给自己上了一次药,然后穿上衣服,疲倦地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酒神节剩余的两天阿莱西亚都没再出门,阿涅斯在酒神节结束后过来看过他一次,他带来了两小桶老海莲娜zuo的朗姆酒冰激凌并提醒阿莱西亚应该抽时间打个电话给教父。
阿莱西亚在当晚照zuo了,电话里的杰拉尔德听起来有点累。这三天里前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而他们当中有一些称得上是教父的朋友,所以他不能只用10分钟来敷衍他们。于是在酒神节期间的早午餐、午餐、下午茶和晚餐的时段都被比较重要的人占据后,教父不得不用酒神节结束后的一个星期来会见剩下的拜访者。
除了拜访者,酒神节也是一个制造点什么意外的好时机。阿莱西亚没有被要求参与节日的安保活动,也就不知dao教父手下的人抓到了不少于二十个别有用心的家伙。这些人gen据目的和分量的不同分别被沉入海里、关进地牢、砍下一bu分或者整个儿包装好送回给了他们的雇主。然后又要视这些雇主的不同情况,分别再额外予以报复或警告。尽guan有已经开始参与到家族事务里的阿涅斯分担了一bu分工作量,但zuo最终决定的仍然是教父,只要是关于红砂的事情,几乎全bu都得他过目。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留下了一点时间和jing1力给他的孩子们——包括阿莱西亚。
“我听说你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杰拉尔德说,“这不是个好习惯,艾莉。”
阿莱西亚听到了打火机的轻响和烟草被火苗灼烧的细碎声音,他xi了xi鼻子,有点儿想念杰拉尔德的雪茄。
“游戏机是您送的。”他争辩dao。
“唔……”教父短暂地回想了一下,噢,没错儿,是阿莱西亚16岁那年的圣诞礼物,那个游戏机和搭pei的游戏都是罗伯特建议和帮忙挑选的,据他说是在西联bang的青少年之间最受欢迎的那一款。不过他从没见阿莱西亚玩过,直到现在。
“别养成习惯了,”他说:“对shenti不好。”
阿莱西亚敷衍地回答,“我知dao了。”
他们继续像一对正常的父子那样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bu分时候是杰拉尔德在说和问,阿莱西亚只在需要回答的时候才会说出一整句话来。
“艾莉,”在阿莱西亚觉得能说的事情都差不多说完了的时候,杰拉尔德忽然低声念了他的名字,“我很想你。”
教父的声音就像每一个长期居住在红砂半岛上的男人一样低沉平和并带着少许嘶哑,在抬高音量的时候这样的嗓音会显得十分凶狠暴戾,可是当他压低嗓子,就像现在这样,他的声音就会变得像是耳畔的低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