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涅斯停住脚步，微微皱着眉转过来，刚要让帕斯卡尔少说两句就听见背后的阿莱西亚慢吞吞地回敬：“是啊，以‘代替你’为标准的话，随便哪个一米七以上的人都合格了。”

        “那也没必要让他代替我去，”帕斯卡尔不甘心并厌恶地说：“红砂有的是比他靠得住的人。”

        “那个赌场经理你理得很好。”杰拉尔德说，阿莱西亚却有些不自在地曲起手指挠了挠沙发。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除了用亚瑟的满足自己对杰拉尔德的反叛，也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不少指导。虽然亚瑟不太会教人，但他有问必答，而且耐心十足。只要阿莱西亚要求，亚瑟就会不厌其烦地陪他在卧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示和练习。那个赌场经理是阿莱西亚实践新技巧的结果之一，并且也是他最满意的那个，可现在被杰拉尔德提起他就忍不住有些心虚。

        “除了一个小问题。”杰拉尔德停住话，示意阿莱西亚靠近他。教父的私生子满心忐忑，可当他倾靠过去，落到他耳朵上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质询，而是一个克制而短暂的吻，两秒钟，只有嘴，干燥温。

        阿涅斯痛地叹了口气，杰拉尔德则无奈地看着两个儿子，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阿莱西亚和帕斯卡尔向来不和，斗嘴打架都是常事，拦了也没用，强行打断的话过几分钟他们又会闹起来，还不如放着不，反正他们折腾不出大事来。

        等到阿莱西亚有点茫然地坐回原位，教父才平静地问：“听清楚了吗？下次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了。”

        “……好的。”

        不等杰拉尔德回答，帕斯卡尔立刻转了过来，“那我呢？你不想要我送吗？”

        阿莱西亚松了口气，最先站起来向外走，阿涅斯走在他后面，刻意隔开了他和帕斯卡尔。

        一向最疼爱这个妹妹的帕斯卡尔却没立刻出反应，他盯着自己放在大上的手发呆，明显的心不在焉。伊莎贝尔从来不能忍受漠视，哪怕是亲哥哥也不行。她凑过去，用力了一下帕斯卡尔的脸。后者吓了一，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问：“我没……什么事？”

        “你别想装傻！”

        “你说什么？！”帕斯卡尔一下子炸了。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伊莎贝尔兴冲冲地转移了目标。她嬉笑着扑到帕斯卡尔上追问他脑子里的秘密，很快阿涅斯也被她拽过去质问是不是知帕斯卡尔的心事却没有告诉她。三兄妹亲密无间地在沙发上闹成一团，而另一边，杰拉尔德转和阿莱西亚聊起了最近安排他去过的几项工作的收尾。

        但不是阿涅斯还是杰拉尔德们都没想到从帕斯卡尔嘴里冒出的下一句话竟然是：“好，对啊，高个子的男人都合格，但你不行，阿莱西亚，因为我不是个他妈的同恋！”

        伊莎贝尔狐疑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她眨了眨眼，表情忽然促狭起来，“女生吗？”

        “爸爸，”伊莎贝尔下沙发，拉住了父亲的手，“明天可以让阿莱西亚送我去学校吗？”

记得你有好几个游戏机，所以游戏里有你的上帝吗，卡尔？”

        伊莎贝尔眨了眨眼，“我当然更希望你能来，可是卡尔，你来的话爸爸还得给你也安排两个人，那样人数就太多太高调了。”

        这话显然连阿莱西亚也没料到，他少见地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而从小到大一直跟他不对盘的帕斯卡尔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看都不看阿涅斯警告的眼神，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了，女佣在小厅的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得到许可后她柔声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别问了！”帕斯卡尔尴尬地试图转移话题：“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