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西亚知daobi1走帕斯卡尔不是麻烦的结束而是开始,但他没想到后续的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他甚至都没能睡足一个好觉。
天才刚亮不久就按响门铃的人看起来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她穿着白色真丝衬衫和混有金线的黑色直筒ku,墨绿色风衣没有穿好而是像披风一样搭在了肩上,内衬是整片的pi草。乌黑的长发打着卷散落,脸庞小巧,嘴chun和她父亲一样薄而红run,pi肤细腻得像是焦糖布丁。
伊莎贝尔・珀扎利诺,红砂的公主,大多数红砂男人的梦中情人,在他们心中,伊莎贝尔就是生长在恶龙城堡里的花朵,美丽得足以rong化坚石,也纤弱得令人心碎。
但阿莱西亚见过她笑yinyin地小步跨过地上蜿蜒liu淌的鲜血,在她的左手是Lana Marks的Cleopatra系列定制手包,右手则是刚把暗杀者一枪毙命的伯莱塔Nano。看见他赶到,小公主用丝毫不打颤的纤细手指把迷你伯莱塔放回包内,接着拨开hua落到额前的发丝,声音甜蜜地要求异母兄长把自己鞋上不存在的血迹ca掉。
“你来迟了,”她微微皱眉,半真半假地抱怨,“我的鞋子都被弄脏了。”
那时伊莎贝尔16岁,现在3年过去了,阿莱西亚对上她微笑的面容仍然想要转tou就走不和她打任何交dao。
“早安,阿莱西亚。”就算踩着高跟鞋,伊莎贝尔也还是矮阿莱西亚半个tou,可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于下风,“不请我进去吗?”
阿莱西亚扶着门框没动,脸上的表情不变,tou却开始痛了起来。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忌惮伊莎贝尔,后者虽然和三个哥哥一样擅长拿枪突突人,但仍然是最弱小的那个,给阿莱西亚一分钟时间,他能换着花样杀伊莎贝尔起码十五次。
阿莱西亚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每次他和伊莎贝尔单独相chu1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要是把他和伊莎贝尔放在一起关上三天,他八成会紧绷到神经衰弱。
“不请你进来的话你会爬窗吗?”
“我只会主动去见想见的人一次,如果被拒之门外,那下次就是对方来见我了。”伊莎贝尔凝视着他,声音柔ruan,“而到那时候,事情已经闹得不太好看了,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阿莱西亚当然清楚,拒绝过伊莎贝尔的人不多,其中有两个是他受教父的命令去“chu1理”的。
钢琴家被切下手指,摄影师被刺瞎双眼,最后他们都主动跪在了伊莎贝尔脚边。
真不知dao红砂那些把伊莎贝尔形容成无害羔羊的家伙是怎么想的,阿莱西亚腹谤dao,他妈的还能是我上赶着要哄她高兴不成?
虽然不喜欢被威胁,但阿莱西亚还是从门口让开了。
说到底她一个女人,能造成多大的威胁?
伊莎贝尔满意地走进门,把肩上的风衣拉下来很自然地丢到阿莱西亚怀里,然后在门边的长椅上坐下,脱掉和ku子同色的玛丽珍样式高跟鞋,穿上柔ruan的拖鞋走向客厅。
一gu美艳又野xing的香气从风衣上飘到阿莱西亚鼻尖,把他刺激得打了个pen嚏。阿莱西亚rourou鼻子,转shen把风衣挂到衣帽架上,接着慢吞吞地跟在伊莎贝尔后面,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你走了之后是不是阿涅斯也打算来一趟?”
“阿涅斯抽不开shen,所以来的才是我。”伊莎贝尔的视线在厨房和阿莱西亚之间打了个转,后者猜到了她的念tou,靠在墙上抱着双臂说:“只有白水。”
jiao贵的小公主耸耸肩,“没事,等下我们出去吃早餐,餐厅会调我喜欢的饮料。”
阿莱西亚:“……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一起吃饭了?”
“现在。”伊莎贝尔理所当然地说。
和你一起吃饭我绝对会胃痉挛的,阿莱西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我可没那个时间可以供您挥霍,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再见。”
伊莎贝尔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平静到了极点,“你忍耐了帕斯卡尔整整一天,换成我就连一个小时都受不了吗?”
“他到这儿的时候中了三枪,”阿莱西亚冷笑着拿出了斑蝰蛇,“给你额外福利,挨几枪我陪你吃几顿饭,怎么样?”
大概从没遇上过对自己这么不客气的男人,伊莎贝尔楞了一下才zuo出反应。
“好啊。”她愉快地点tou,“不过得避开要害,让我没法去吃饭就算作弊了。嗯,斑蝰蛇的话不guan怎样都会重伤吧,你要用我的枪吗?”
阿莱西亚:“……”
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