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敛起思绪,摇答:“徒儿有仇未报。”他落入阴煞宗手里是遭人暗算,这笔账可得讨回来。
两人才刚刚站定,就听见了一声“咕哇!”的大叫。
秦九放下手,走向靠近他们的那侧岩,凝聚灵力一拳打了上去。震的灵压下周围大片的草叶都顷刻间贴伏在地,可糙的岩上却只出现了一个凹陷进去的拳印,拳印周围的裂痕迹浅而短,丝毫没有要崩裂出大口子的迹象。
他收回手,又问:“那清彦,你可有什么什么想问为师的?”
他好笑地看着难得出惊愕神色的江眠,续:“你已经知了在此使用术法的消耗是寻常的一倍,但如果只是这样,那这儿多能困住尚未结丹的修士。断魂渊之所以是断魂渊,是因为越往上的消耗越大,”秦九指了指上方,“每隔一百丈左右,灵力的消耗便会又翻上一倍,而这断魂渊的深度远超千丈,元婴期也撑不住这般损耗。至于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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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的口里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一个影子,直直冲着秦九扑了过来。可在空气里狂乱挥舞的无数肢连秦九都衣角都没摸到,就被他扬手震退了。
“清彦,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一想,要如何教训你那仇家了。”
江眠看着那张大约是照着他的样子长的脸,再看看那颗脑袋下面那长得七手八脚、活像是十几种野兽被拧巴到了一块儿的躯,脸颊十分克制地抽动了一下。
江眠看着那个拳印,忽然想起了秦九居留的那个石室。既然他没有这个能力凿开此岩,又日日与那只奇形怪态的黑兽亲近,那么八成就是那只黑兽挖出了石。换言之,若要离开此,恐怕免不了要借那它之力。
秦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次疑心这个徒弟是不是有点傻,“当然是因为出不去,怎么,你还真当为师是故意留在这鬼地方清修?”
秦九打量着他,饶有兴致:“急着出去?怎么,有人在等你?”
秦九一怔,面上出了一点古怪的笑意,“好,”他:“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加不能松懈……啧!”他忽然脸色一变,没有多解释就抓住江眠的手臂,带他踏着神行术在瞬息间回到了石室附近。
看着手心一笑,“清风不问人间事,自有隽彦凌寒来。是个好字。”
挨了打之后它不再试图靠近秦九,只站在原地扯着嗓子嚎哭。
江眠垂下视线想了想,问出了一个大概困扰他已久的问题:“师父为何不出去?”
秦九却在打量了一番这怪物如今的模样后,蓦地出了笑容。
“若是修,大抵可行。”秦九收了手,气定神闲,好像并不在意此刻的绝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