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了一口气,压下了有些颤抖的声音,”我没事……不必打扰他们,也不要告诉易谦我找过他。“
李均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说完便低下,他知对方看他的眼神里一定是充满了怜悯。
他没有拨通沈峥的电话,转而给易谦打了电话。
沈钦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真的可以得到,他不是不能妥协。
其实也不过一个星期不见,他却很想易谦。
家人和易谦,他早早就选择了易谦。
对着自己,易谦也会这么好,如果对方是顾非,那个被易谦放在心尖上的人,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易谦呢。
被邻居送到医院时,他全多组织挫伤,右手腕和左骨折了。
挂了电话,他脸色惨白,护士见他如此,连忙关心的询问。
他原本,就在出柜那天晚上,就已经出了选择。
通话接了很久才接通,可对方说话的却不是易谦。
诊室出来的时候,驱车去花店又买了一盆仙人掌,花店老板见惯了他来买仙人掌,将一盆带着花苞的仙人球送给了他。
这么多年了,这样的目光总是落在他上,他习惯了。
他不想因为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反而将自己弄得这么不堪。
平日里,他就在自己的小窝里看看书,整理整理资料,听听音乐。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修整修整。
想着那个人虽然冷漠,却也会有那样的温情。
他人没昏,医生叫他联系家人的时候,他原本想拨通沈峥的电话,却在即将按下去的时候,想到易谦那冰冷的面容。
他有意要放松自己,那晚的神刺激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不适,他不想自己有什么心理上的疾病,尽可能地想要控制住。
李均接了电话,他说易谦正在和顾先生参加酒会,没有时间。
沈峥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他,他心里生气,不想理他的大哥。电话能不接就不接,接了也语气冷淡,反而沈峥却意外的好脾气,却也没有对那件事情歉,只是问他好了没有。而易谦却从到尾都没有问候过他,就在那个不愉快的对话结束之后,易谦冷冷地对他说,随你吧。然后起回了他的书房,接着让张伯送客,接着让秘书通知他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抬起无神的眸子,勉勉强强的挂上笑容,“家里人都很忙……只是外伤,可以不叫家人吧?”
可是就在假期即将结束的那个晚上,他在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上了下来。
沈钦在听到顾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些凉凉的,全叫嚣着的疼痛似乎全集中到了一,叫他痛的额都有了冷汗。
沈钦光是这样一想,就觉得心口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