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稀奇,比起关心我是谁,更该关心的难不该是怎么理我师弟的事儿吗?但我到底算是非法入侵,虽然也是他们自己没将大门上锁,可不告而入确实极不妥当。我没同他们绕弯子了,直接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从女主人高美和刘广辉这里知了昨晚上的鬼应该是死去的玩家小城,而那间房正是小城死前
干我这行的见鬼如同拆工资袋,只有惊喜从无惊吓。我干脆利落地坐起问这团黑影:“兄弟,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呢?”
另一个则有双重人格。这三人均是危险人物,游戏结束后李峥嵘还特意通过现实生活中的“游戏俱乐”关心过这三人的消息。据传,两名凶徒其后均在别的局中通关失败,而双重人格却因祸得福,在某个局里死了一次后反倒在现实生活中变成了独立人格的正常人。他从此逍遥自在,成为了为数不多彻底脱离系统的玩家,却也失去了参与过游戏的记忆。
我翻了翻空空如也的兜,很认真地回答他:“穷,需要你暂时养着。”
周正远问我:“李同志,你在市招待所登记了吗?”
“停……停下……找替……”
我成为了蓝鲸游戏的新成员。没有办法,不入虎焉得虎子,况且临行前师傅已经给了我保命锦,在命无碍的前提下为师弟尽些心力也是为师兄的本分。
怀揣着各种思绪李峥嵘蒙上被褥闭眼入梦。或许是由于大脑在梦中仍不停整理各种线索的关系,日记后面的一些情节竟直接转化成了他的梦境,只是变成了许立仁视角,而梦中的许立仁正是他李峥嵘。
当夜,我被面色不善的周正远安排入住在了二楼客房,他提醒我这个房间不太干净,连着两天闹动静。像是要印证他的提醒,半夜时分我便被一阵剧烈的响动吵醒,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那黑影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因为师弟李平的电话我来到了这个别墅。干我们这行的多少都有点感应,当然这种感应经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李平前两天给我来电时我就觉得他会出事,只是没想到紧赶慢赶地却还是赶不及。
师傅曾经给李平盘过命盘,说他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称赞其是干阴阳先生的好料子,并因此果断收他为徒。现在看来师傅确实料准了前,只可惜他老人家没料到结局。师弟这个命真算不得是好命,断子绝孙与命短紧密挂钩。而为同样被师傅推断过断子绝孙的我不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带着这种情绪,我迎上了尸旁几人不善的目光。
“鄙人许立仁,懂些风水、阴阳八卦、五行命理之类的杂学,此番到访全为师弟李平。”
呵,现在的鬼都这么直截了当了吗?
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斯文的年轻男人,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找上门来,于是警惕地问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星期四 晴天,第十一局
听着赵志雄那没心没肺的打呼声,李峥嵘很难将他同那三个玩家划成等号,但怀疑的种子到底是埋下了。这世人总得长个心眼,何况历尽千帆的老玩家李峥嵘。他觉得自己先入为主地将赵志雄的份归类为份好的队友很是不该,因为游戏中没有一万只有万一。
星期三 晴天,第十局
通过简单的介绍,我差不多理清了这几人的关系,他们似乎并不亲近,尤其女主人高美之后居然抛下自己的丈夫跟着两个大男人离开了别墅。尽知这其中一定有所内情,可那位名叫周正远的现代版武大郎实在表现得太过平静,多少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夫妻间的事外人没有插嘴的余地,何况比起这个我还需面对更为现实的问题。
星期二 阴天,第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