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医生给临沭上完药离开之后,莫里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临沭,半跪下来小心的抚摸着临沭缠着绷带的脚踝,刚刚碰到,他的手便忍不住颤抖的收回,生怕弄疼了临沭一般。
“事实就是这样,莫里斯。”
临沭看着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莫里斯,明明平常是那么一个看着就值得信赖的成熟男,现在却像是一个可怜巴巴向自己讨要糖果的小孩子,实在是有些反差萌。
“麻烦你了。”
“没什么不一样,莫里斯。”临沭看着莫里斯用满脆弱的样子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的无措,以及……心疼。
莫里斯想到那副场景,就觉得自己现在是和猎人对视的最关键时刻,他希望,猎人可以养着自己,或者同意自己在他家门口扎个窝也行。
谁能拒绝春天呢,没有人能拒绝春天,也没有人能对临沭的温柔熟视无睹。他们一个两个,就如同掉进满是鲜花的陷进里的动物,只想永远的待在陷进里,等待着猎人漫不经心的提起自己的耳朵,然后看在自己还行的份上,对自己出一个微笑,或者将自己养在家中。
“这不一样,临。”莫里斯回想着刚才医生给临沭涂药时临沭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汗珠,终究没忍住。
这就如同临沭的温柔,当你踏进去,便被牢牢裹住,再不想逃脱。
临沭收回手看着自己手心的水渍叹了口气“多一个小时我就没什么事了,现在也不疼……”
莫里斯听着临沭安他的话,仿佛在脸上的冷风不再是冷风,而是春日的微风;落在上的雪花不再是雪花,而是积雪化时带着温度的水珠。
莫里斯说完就有些后悔,于是又说:“其实不说也可以,很抱歉问你这么私密的事情。”
他的手握住了临沭的脚背,感受着临沭脚背上传里的冰凉,莫里斯的背脊慢慢的弯了下去,他将自己的额抵在病床上,就子啊临沭的脚边。
“没有。”莫里斯拿过旁边的杯子去了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回来递给临沭,他看着临沭喝完水之后实在没有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好奇,问:“临,方便给我讲一下刚才遇见的那位先生吗?”
他又想起了他在雪地中翻的时候,莫里斯大喊的声音和那个义无反顾奔向他的影,在一片雪花中牵住自己的手以及那个容纳自己的怀抱,还有从后传来的受到撞击而发出的闷哼。
于是临沭笑着点点说:“那就麻烦你了,莫里斯。”
临沭看着莫里斯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莫里斯你不用这样,医生不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过是轻微的扭伤而已,骨和神经都没有伤到。”
莫里斯又将临沭往上颠了颠,一步一步向着已经引入眼帘的医务室走去。
临沭被莫里斯突然问到杨澜有些发愣,然后又看见莫里斯生怕惹自己生气的样子,临沭放松了肩膀笑了笑“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一个有些狗血的事情罢了。他叫杨澜,是我以前的爱人,也是旬旬的另一个父亲,今年他背叛了我,所以我和他离婚之后带着旬旬来了安纳西放松一下。”
“他怎么敢?!”莫里斯听见临沭说杨澜背叛了他的时候就紧了拳,等到临沭讲完之
临沭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闷闷的,他伸出手摸了摸莫里斯漉漉的发,他还记得他将自己放到病床上的时候自己看到的那被雪花覆盖的发,如今雪花化成了水,在莫里斯的上留下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临沭还没有说完,就被莫里斯的话打断了“对不起,临,是我失态了。”
“那这几天我来照顾你吧。”莫里斯说完有些小心的看着临沭“你知,我的酒馆最近其实没什么客人,关了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所以开心一点。”临沭的语气带着些安抚的欢快,他搂紧了莫里斯的脖子,一抬眼就可以看见莫里斯下巴上浅浅的胡须,他轻轻说:“你冲下来抱住我的时候,让我很有安全感,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摆脱了在意外时候的惶恐,让我的心重新安稳下来。”
他轻轻地说:“这不一样的,临。”
“不麻烦的。”莫里斯说完才发现自己还跪在地上,连忙起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临你要喝水吗?”
“没有,”临沭摆摆手“其实还好,就是那时候痛一下,之后就不会再痛了,之后也就是有点不方便而已。”
莫里斯偷偷在床单上将自己的眼泪蹭掉,然后才抬起看着临沭“我只是被吓到了,你的脚刚才得太厉害了,而且医生给你治疗的时候,你很痛……”莫里斯说到这里对临沭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临。”
然后,莫里斯听见了自己温柔的声音:“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