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都是数得着的,只可惜他家的那个儿子倒是不很成,我们时常都说,金镛大人的女儿和儿子,倒是应该颠倒过来才好,若是有柏雨这样一个儿子,他便不用忧虑家业的后继兴旺,不过兴庆那样的女儿,纵然是金家的闺秀,只怕也难找到合适的丈夫,不过那也无所谓了。所以承基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为什么竟然拒绝呢?莫非,他真的喜欢上了洪家的那个二小子?那也并不耽误他与柏雨结婚啊!”
听他讲话题带到柳生真辉上,黄鲜真登时用扇子遮住了脸:“这可真的是,很离奇的故事啊。”
朴洙奎拍着大说:“这件事一定要成,承基呢?叫他来,我要好好和他说说。”
四月初六这一天,朴承基找了一点时间,去活人署寻柳生真辉,柳生真辉刚好此时也很清闲,于是两个人便走出活人署的庭院,来到街。
朴承基望向柳生真辉,自从成为洪益,他便不好再穿和服,将从前的衣服收藏起来,日常都是高丽的服装,不过仍旧是披散着发,腰间系的是一条宽宽的腰带,长刀和肋差习惯地插在腰带间,脚上踏着木屐,驼驼地在路上走着,这一副形象,看来看去仍然是倭寇。
好在颈间挂着一副听诊,带出一丝医官的气息,否则就更加像倭寇。
如今柳生真辉的各种装备都升级了,比如听诊,原本只是一个单耳木听筒,现在改成了双耳,木与金属混合的结构,上端是长长的弧形金属,下三分之一有金属合页将两边连接,可以调整宽度,合页之下是木,连入尽的金属听筒,当时柳生真辉拿到了这个崭新的听诊,一脸的赞叹,“简直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听到他的感叹,朴承基也不由得微微地有一点得意,高丽的工匠啊,技艺确实是湛。
此时朴承基看着那听诊尾端的扩音,浅浅地一笑:“好像寺庙里的铜钟,这个扩音。”
柳生真辉低看了一眼,也笑:“儒家的典籍里面,我只喜欢那一句话,‘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工真的是很重要啊。”
双耳环绕立声啊,感觉真的不同。
就在这时,忽然前面走过几个人,那三个人骑在上,正在彼此说笑,没有留意到街边走路的两个人,然而柳生真辉却看到了其中的一个,本来对于这些贵族公子,他都并不是很在意的,然而今天突然之间,目光却直直地定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那几个人去远。
柳生真辉深深了一口气,问旁边的朴承基:“朴中郎,那个人是谁?就是穿蓝色衣服,红色巾的那个。”
“是左司议大夫禹玄宝大人的儿子,禹洪得。为什么这样留意他?”
“仿佛前世梦里见到过他。”柳生真辉充满回忆地说。
真的很像自己那一世的恋人啊,仿佛是他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曾经彻骨的感情,莫非又要在此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