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洪得笑：“好像是一个有点寂寞的人呢。”

        片刻之后，禹洪得又问起：“家谱背得如何了？”

        我高丽从前的时候，是不怎样吃天鹅的，当年为了尊崇佛教，不愿杀生，禽畜尚且不轻易食用，何况天鹅，不过自从侍奉了元国，那边的人是很喜欢吃肉的，少不得也就慢慢地随了过来，当初元国的太后为我高丽忠烈王贺寿，除了赐羊和御酒，另外还有十只天鹅，既然是与羊和酒一起赐下，当然就不是为了放生在苑中观赏，都送到御厨去了，成了炙天鹅、烧天鹅、天鹅肉羹。”

        “原来是这样呵，那么他写过怎样的诗歌呢？”

        两个人说得非常快活，柳生真辉喝了一杯酒，禹洪得便劝他吃菜：“吃一块烧鹅肉吧，不然很容易醉的。”

        柳生真辉笑着说：“所谓恋者，行空之月。”

        禹洪得咯咯笑：“你就总是喜欢注意这些。”

        朴承基望着守卫在王祺后的洪麟：只是很专情。

        “哦？在原业平是谁？”禹洪得好奇地问。

        柳生真辉看着那装在铜钵之中的大块鹅肉，少说了一个字，是天鹅肉。

        朴承基：是很寂寞的，本来是皇族的嫡传血脉，后来在权力斗争之中失势，降为了臣籍，也难怪他虽然号称很是风，却其实终寂寞了。

        禹洪得默默咀嚼，虽然不喜欢倭寇，不过和洪益如此接近的这一段日子，通过洪益接了一些日本文学，觉得倒是很有味的，谁能想到那样穷凶极恶的倭寇，在他们的国度之中，居然有这样优美的文字，往往还带了一种莫名的哀伤，幽幽的，非常耐人回味，比如这一句，恋情岂不正像是天上的月亮，虽然看得到，但却总是十分遥远，难以摸，而且即使这不可及的恋情，也不总是圆满的，时时会有残缺。

        洪麟侍立在王祺后，因为所的位置极高，当然把下方的情形一览无余，眼看朴承基那一方桌面旁，洪益与禹洪得极其亲密热络，说到兴奋的时候，还将手拉在一起，朴承基就坐在一旁淡淡地看着，洪麟的一颗心就不住地往下沉，虽然殿下已经开解过，说朴承基是一个脑很清楚的人，不会伤害洪益，可是此时的情景，也实在是太刺激人了。

        柳生真辉想了一想：“樱花的开落，都会让心牵挂，如果世上没有樱花，春天的心便会很悠闲。”

此时的王祺是如此之美，于是柳生真辉笑着说：“好像是曼陀罗在原业平。”

        朴承基：难怪礼仪学习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有心爱的人陪同练习，当然是不一样了。

        “天鹅从古至今就是上等的食物，就不说那些很古老的典籍，当年的契丹人就喜欢吃天鹅，辽国皇帝春季狩猎打到的第一只天鹅，要献祭祖先，然后举办鹅宴，大家一起饮酒欢乐，后来的女真人、蒙古人也是如此，元国的太医忽思慧，在里面说，‘天鹅，味甘，热，无毒。主补中益气’，而且还说，最好的是金鹅。

        柳生真辉左手住耳垂搓着，说：“我发现清州那边的一支，家里几代人都早亡，可能是有严重的遗传疾病。”

        如果是旁人，或许自己不会如此忧虑，可是朴承基实在是一个

        “是日本古时候的皇族，三十六歌仙之一，据说相貌非常美丽。”

        有一次听到柳生真辉表达了诧异，申春太医便笑着和他讲解：

        来到了这个世界，柳生真辉才发现，这里的贵族之家，宴会上的烧鹅其实是烧的天鹅，以此显示高贵的门第，宴席的隆重，这在前世怎么能够想象呢？天鹅在那时的社会意象之中，是高贵美好的生物，仿佛自然界的优雅使者，是供人欣赏的，看着天鹅在水中优美的姿势，很能够兴起艺术情怀，芭舞剧里面就有天鹅湖，哪知在这个时代，居然是宴席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