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起得这么早？”唐良打了个哈欠靠在墙边，手伸进衣服里面胡乱挠，睡眼惺忪地问。

        哪有爸爸会给自己儿子按什么人妻属啊！

        家里餐这么少，完全是被唐良给摔的。他像是天生就跟家务有仇，不是饭、洗衣服还是打扫卫生没一个能好的，但他就是特别喜欢靠家务来彰显自己很有能力。

        正准备把早饭端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不正经的口哨声：“啧啧，人妻属，还蛮不错的哦。”

        唐向阳端着碗，沿着碗边把剩下那点粥喝完，了把嘴：“我没意见啊。啊我要去上学了，碗你就放在水池里面，我晚上回来洗。”然后顿了顿，“你要洗的话，也可以。但如果我回家看到碗坏了……”

        唐向阳睁开眼睛，豆大的汗滴从落下，他从自己床上爬起来，他着气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疲惫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家里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忙着上学的高中生，一个人生活技能为零的男人，唐向阳也不是很会饭，只煎了两个，把切碎的蔬菜和昨天的剩饭放在锅里倒了两碗水煮成泡饭就完事了。

        那人没有回答，但唐向阳却感受到了有一个冷的锐物到了他的腰上。

        也许是他看待自己老爹时候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滤镜，觉得他邋遢又懒散，实际上唐良高长，一张英俊的脸本看不出来已经三十多岁了。

        直到血肉被划开，衣服上染上了一片猩红的颜色。

        唐向阳黑线了一下，觉得自家老爹脑子果然有问题，然后背起旁边的书包就走了。

        不过现在他的心态变了，也不会觉得一个成年男找不到工作是什么丢脸的事，二十二岁的他一个好端端的名校大学生，不也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困境吗？

        唐良实在不想出去工作的话，唐向阳想，再不济他就出去找兼职，总不会有走投无路那天的。

        见唐向阳听完没反应，唐良心里倒是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了，他以为按自己儿子这个格，会立炸的，于是小心翼翼问：“小阳？你，没什么意见？”

        又梦了。

        唐良被噎了一下，心虚地回：“呃……这个，工作嘛……”

        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唐向阳有点想不起来以前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大概是跟唐良大吵了一架吧？只记得那时没多久唐良还真的找到了份正经工作。

        那是刀？！

        唉，连杀了自己的人都认不出来，自己还真是……

这么想的，刚准备转离开，后却紧紧贴上来了一个人。

        唐向阳看不惯唐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眉一竖：“快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唐向阳睁大了眼睛，时间在这一刻好似慢了下来。

        唐良吃了一口煎，疑惑地思考，他这是吃了什么之后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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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良嘟着嘴咕哝了几句，唐向阳只听到几句依稀的“居然对爸爸这么没礼貌”、“翅膀了”之类的，说完害怕唐向阳听到赶紧进了自己房间。

        唐良看着唐向阳离开的背影，觉得这几天他总有哪里不太对劲。比如说，呛他的次数少了很多，格也沉稳了不少，也不再总是提及……那个人了。

        唐向阳下床去倒了杯水，心里琢磨着杀人犯的脸他看到了，但对方带着口罩，只出了眼睛，说实话他很怀疑如果再碰到他的话能不能光靠眼睛认出来是谁。

        视线模糊中目视着杀害自己的凶手缓步离开。

        唐良赶紧回答：“诶，我知我知，我不乱动行吧。你去上学吧，快，恭送唐太子！”

        唐向阳现在明明还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样，却老气横生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围上围裙开始给他们爷俩早饭。

        什么？唐向阳愣了一下，后的人紧紧抱住他，圈住他的腰，让他没办法看到这个人的脸。

        唐向阳拉开椅子坐下来，一边吃着一边问：“你找到工作了吗？”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挣扎着抓住那个男人的，如何死死地扯着他不让他离开，如何努力地睁开眼睛要看清他的面庞。

        石砖的地面淌着自己温热的血，自己因失血而逐渐变得跟地面一样冰冷。

        “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虽然最后即没有成功留住他，但却成功看到了他的脸。

        距离发现自己回到十五岁，已经两天了，但他始终没能适应自己变年轻了的，每天晚上被人杀害的梦魇也不断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