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你引诱为师来此,所为何事?”
话音未落,那喜娘上却是黑气弥漫,一紫光之后,黑烟缭绕间出现的竟然是凤言的影,凤言当初眉心的那一块凤凰血脉的火焰红印此刻却是完全变成了紫黑色,就连那原本清俊狭长的一双丹凤眼也是变得幽暗深邃,瞳孔里隐隐有红光闪烁。秋落篱在看到眼前一幕之时,不好的预感已经浮起,心里凉凉的,他当初叮嘱告诫过凤言的话,居然成了现实,凤言真的生出了心魔,真的强提了修为境界,完全魔化了。
魔化的凤言自言自语着,又是轻笑一声,他对秋落篱动用了摄魂术,秋落篱此刻完完全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就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只能任人宰割摆弄。魔化凤言计谋得逞地搂着眸光已经渐渐黯淡下去的秋落篱,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遮面的红色绡纱,出了那张凤言日思夜想的绝美面容,一手钳住了秋落篱白皙的下颌,一番细细打量端详许久,仿佛是在欣赏赞叹着那不可多得的绝尘脱俗的美丽。
“秋~落~篱,呵,究竟是多么奇特的人儿,竟是让凤言那小子不惜堕入魔,也想要得到并独占的人?”
人攒动间,一对着红衣喜服的璧人手握着红绸,二人一同踏过主殿台阶,迈过门槛,来到了守候在主殿多时的掌门和仙剑峰主面前。拜过父母族亲,拜过天地,一同饮下三生池水,方才算礼成。夜笙被人簇拥过来拉着去喝酒了,秋落篱则是随着喜娘一同先入了房,只是那喜娘奇怪的很,一路都是引着秋落篱往人少偏僻的地方绕。直到路过一隐秘的水榭之时,秋落篱这才觉察出不对劲,他立刻警惕地退后几步,与那有些可疑的喜娘保持了距离。谁知,那喜娘却是陡然转过,脸上阴测测地笑着,那声音俨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凤言已经欺上前,直接将秋落篱整个人压着抵在了后的朱红子上,灼热重的息打落在了秋落篱遮面的红色额饰绡纱上,秋落篱隔着那红色的绡纱抬眼与之对望着,一望进去那人血红色的眸子,他仿佛落到了深渊一般,似乎连魂魄也被了进去似的。此刻的凤言却是宛若彻彻底地换了一个人似的,因为他望向秋落篱之时,眸里只有陌生的冷清,还掺杂着一丝猎奇的探究。
从落霞峰排到仙剑峰,铺了十里的红妆路。各派弟子都井然有序地立在路两侧,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艳红海棠花,路旁的参天灵树上系满了数不尽的红色绸带。只瞧见山下蜿蜒绵亘的石阶路上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接踵而至,天上还有驾着仙鹤巡守维持秩序的执法弟子,这般热闹景象一直蔓延到了玄天门主殿,这才堪堪恢复了肃穆庄严的景象。
只是旁人的觊觎之心哪里又是肯轻易打消的,这不,清舟与凤言就如同被秋落篱抛弃了的深闺怨妇一般,只是二人却都是各怀心思。
“呵~师尊不是明知故问吗?”
婚期已至,玄天门内一派热闹非凡。
蓦然间,凤言那血红色的眼眸霎时间黯淡无光,直到退变成了原本清亮的黑瞳,周遭魔气也是消散了许多。而此刻凤言又如同疯魔一般,对着那张上了口脂,殷红可人的小嘴儿就是狠狠地吻落下去,用拨开那人柔的,撬开那人紧闭的贝齿,就是疯狂地掠夺索取着独属于师尊那小嘴儿里的香甜,他双手箍地那人越来越紧,一刻也不肯放手,仿若那人就是他心至宝一般,寸步不离,死生相伴。
一魔气的凤言步步近着,秋落篱眼望四周,发现竟是空无一人,本想放出灵力讯号呼救,只是不知凤言此刻修为是否已经跨入了化神期大圆满,若是如此,哪怕是玄天门掌门也是不敌,再请来人相救的话,不过是徒劳害人送死。秋落篱脑子里运转飞快,立刻尽量平复了心情,凤言来意,必定是自己了,于是装作镇定:
事实如此,凤言之所以魔化,皆是因为秋落篱要允嫁给夜笙的一席话,他得知师尊要与夜笙结为侣之后,他彻底慌了,心如刀割,方寸大乱。凤言一向高傲自大,自诩沉稳持重,可唯有对于有关秋落篱之事,他不能理智的思考,心魔日日夜夜折磨拷问着他的内心,日日夜夜在他脑子里循环往复地诱导推动着:
“你师尊负了你,你应该为本座所主导,让本座替你犯下那些你想却永远不敢去的事!本座帮你了,你也无需背负任何骂名!本座能帮你,能帮你得到你的
“师尊~你今日真是好美啊~弟子在一旁观礼,眼睛都要定在师尊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