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觉得,我敢实名发表,那些东西被女王知了,我这个三殿下的衔还拿得稳吗?很多事就是这样,想拥有一些,必须舍弃更多。”
段缠枝微微张大嘴巴,待他落地后她笑着说,“那边其实有台阶的。”
“够了,妈。”他吼,顾沁的眼泪都停滞在颊边,她张嘴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云渡第一次吼她。
云渡也心里嘲笑自己平时沉稳的,怎么一碰到段缠枝就净蠢事了。
这时,顾沁女士突然闯入他的卧室。
还真让段缠枝猜对了,云渡有些
两人最后又是不欢而散,正在云渡就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的时候,他又碰到段缠枝了。
一艘艘航船逐渐靠岸了,岸边凑热闹的人也都成群结队地翻上岸,台阶挤满了人,云渡踩着一块大石,姿矫健地翻上去,他朝段缠枝伸手:“要走特殊通吗?”
她着河风,抬起手仿佛要去抓河对岸的白塔,“多漂亮啊,可就这样被领导人封锁了六年,只因为在这条河上,他的儿子死了。”
“我还以为你只写自己感兴趣的稿子。”云渡又想到那几篇报。
段缠枝望着他伸下来的手,思考了两秒就抓住了,两只温热的手掌相贴,段缠枝个子高但手却很小,好像云渡的手可以完全地攥住她的两只手。
直到他以为这句话要石沉大海,永远淹没在顿河的细浪里时,段缠枝回答了他的问题:“嗯,谁会不为既得利益折腰。”
嘴巴的反应总是比脚要快,分明想离开的云渡,嘴巴率先打招呼:“好巧啊。”
一阵风过,怜爱地吻着面前女人的发丝,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腕上的扎住发,拿着手里的相机拍摄了几张照片。
段缠枝笑着点,轻快地“嗯”了一声。
她回,那一刻人群攒动的顿河边突然变得万籁俱寂,远开来一艘游轮带来靠岸时悠扬的号角声,那张清丽的脸颊上写满了茫然,过了两秒,她才想起来:“云渡?”
除去关于她是加里特三殿下的报外,只有她亲自参与撰写的几篇文章,令他惊讶的是这些报都是揭了加里特皇室内的腐朽与黑暗,而撰稿人的份又是这篇文章最好的力证,只不过这几篇文章都没有什么水花,还未刊登就被人下架了。
云渡一用力,段缠枝也被拉上去了,上来后段缠枝拍了拍裙子上蹭到的灰,她心情蛮不错地说:“看来有时候走特殊通也不错?不过你怎么这么熟练,难是高中时没少逃课翻墙?”
血来地搜了搜段缠枝的信息。
“加里特三殿下还要为五斗米折腰?”
河风突然变大了起来,得岸边的船帆”簌簌”地直响,云渡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清,但她始终没有答复。
云渡这次真的有些烦了,从他高二第一次遇见温席染开始,两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和乌龙碰到一起,起初他还以为是温席染故意的,可后来才知温席染也很困扰。
云渡发现好像自见面以来,段缠枝的每段发言都那么口出狂言,那么大胆,她好像看不起加里特,看不起丰藤前任总理也看不起拿联姻作为利益交换的云家。
好像他大哥在事业上一直顺风顺水,而他在感情上一直被外界认为顺风顺水的。
“你的任务吗?拍摄解封的顿河?”云渡指了指她的相机。
顾沁见他不言语,更是愤怒,虽然挨打的是云渡,可她已经率先开始抹眼泪,“你爸爸他活不了多久了,你现在不争气,难等他死了以后还要在云峰工作一辈子吗?你甘心就那样输给云霖霄吗?”
云渡脑一热,翻下来,将近两米的河堤,他却稳稳落地。
顾沁女士不他的诉求,冲到他面前扇了他一个巴掌,“你!你今天和段小姐说什么了?怎么人家说不乐意联姻!”
自从前任总理的养子被绑架刺杀而去世后,温彼得堡的顿河航就被封锁了,而今年新任总理重新开放了航,无论本地人还是外地游客都凑热闹般涌到顿河,围观这条昔日交通航运要的运河。
而云渡恰好到顿河附近的餐厅谈生意,结束后他无所事事地漫游,走到了顿河边。
“哈?”段缠枝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我也想啊,可我没那么清高,我也是要吃饭的。”
但两人就这样被捆绑到一起,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外界好像都认为两人很相爱,温席染因为份问题,经常会碰到各种烂桃花,出于同学情谊,云渡帮助了她两次,就被误会成了争风吃醋…
云渡抿着不讲话,他早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今天下午的惊鸿一瞥虽然难忘倒不至于让他对段缠枝产生多大的好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帮段缠枝隐瞒她的那些话。
“是不是那个姓温的平民,你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拒绝了段小姐?”
“妈,我说了可不可以进门之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