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东乡对着一本正经的东条一郎出了一点笑意，百贵收回眼神，“总来说，是在好转吧？”

        “请和我分享你的想法！”

        两三步就跨到鸣瓢后了。

        沉默。

        但是，“空井”稳定之后，就难以辨别了。

        “……抱歉。”

        “……突然想起来，他还问我能不能给你买把剃须刀来着。”

        “因为谁也不记得嘛，不太安定。”

        “……”

        “我拒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叫前辈。”

        反正别扭的人从鸣瓢变成百贵了。

        “啊。”

        之前，如果特别讨厌，充满掌控和攻击，是“神父”；温和又小心翼翼的话，是“小女孩”。

        “大概是吧……就是现实里越来越烦人了。”

        在牢房的分叉口，鸣瓢回到自己的“卧室”，背对着东条一郎，“……不要随随便便的给别人增加负担啊。”

        “对秋人感兴趣！”

        “没事。”鸣瓢秋人站起，活动了一下肩膀，伸手让警卫给他带上手铐，“反正也没人期待着……”

        “……你也没像空井一样，至少保持少说话。”

        “说不定是嫌弃现实中的你太颓废了呢。”

        东条一郎慢慢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想要依靠秋人前辈的智慧。”

        鸣瓢顿了顿脚步。

        “……”鸣瓢秋人看了一眼还是挤到了他旁边的东条一郎，“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少看不起人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你能随随便便地拿走才会让人不爽吧。”

        鸣瓢秋人回，看向不知何时停下的东条一郎，“穷举法是没有活路的……你总不能把所有认识的人都问一遍吧？”

        “不意外。”鸣瓢秋人双手交握，“就他那个穷举法……”

        外显的这个“空井”……是一个可靠的人，格从一开始的凶恶，变得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侦查官们，甚至是百贵哥的影子――不过，要说最像的，还是酒井吧。

因为酒井只是看一眼就走，神父的人格没有赶他的任务，也没有见到。

        百贵看着东乡给了东条一郎什么，表情有些微妙，“不适合当侦探，但是很适合当助手吗？”

        就像是全思维都被用在存活了一样，除非看遍了所有信息，否则不会停下来推理。

        “如果想要线索的话，”鸣瓢放缓了脚步，“自己好好思考一下，我没办法给你提供什么信息了――还不如你自己看看还能不能再想起来点什么。”

        啧，只要别学单挑那种巨婴的行为模式，随便吧。

        带着手铐的鸣瓢秋人步伐超快地走在前面。

        “但是……没有办法像秋人前辈一样思考啊。”

        单人下井，“空井”会认为自己是个侦探，然后四乱跑。

        “总想要看完一切是你的坏习惯，给我好好思考啊。”

        “……进到井里之后，他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佳爱琉，还会记得要帮助侦探解谜。”

        “因为前辈是个可靠的好人。”

        背后，一阵细微的笑声。

        “鸣瓢前辈！一起洗澡吗？”

        “累死他算了。”

        “我一点也不可靠。”

        “你有你自己的思考模式，自己去想――除了撞墙以外的办法，你有的吧？”

        “我拒绝。”

        “喂！把手拷带上再走！”警卫拿着手铐追上来，“慢点――停下！”

        莫名的烦躁。

        能存活很久，也能收集信息，但是空井本人基本上没在思考。

        如果是酒井――或者说，再早十几年的自己的话，也许会答应的吧？

        “为什么酒井比鸣瓢前辈好说话这么多啊……前辈……一出井就不认人，过分。”

        “不，鸣瓢秋人相当可靠了。”

        他看着满墙的照片。

        抱着胳膊的百贵船太郎看了看正在和东乡说话的东条一郎，“变得正常一点了。”

        靠大跨步跟着的东条一郎把手腕怼到警卫面前，语气里带着点期待。

        “啧。”

        “……”

        “只是这个人格潜意识静不下来，横冲直撞……喂，百贵哥，再看就要被发现了。”

        东条一郎看鸣瓢往外走，对着东乡告别，也站起――

        “……怎么回事啊你，有点恶心。”

        “太宽了。”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东条一郎这缠人的分来自于谁……

        ……不是“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