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很厉害。
像是第一次见到尸的菜鸟一样。
到那次为止,东条一郎在仓呆了四个月。
鸣瓢前辈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后响起来。
茫然地看着手腕上的手铐,东条一郎再次抬眼,看着床上粉色发的陌生人,“……我是不是忘了自己干过什么能被抓起来的事情?”
混淆了是刚刚在金属世界里看见的还是以前的记忆,只要想起那些尸是谁,就一阵难受。
“……你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鸣瓢秋人,”……忘记数是第几次了,大概是十以上吧,“你的前辈。”
“……”
东条一郎喃喃了一会,“……还有一个白裙子的女孩子,绿眼睛,黑色长发……”
东条一郎,傻笑着避开了走过来的东乡,独自一人去了浴室,一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气。
据说搏击动作里有警校的痕迹,还是优秀毕业生那种。
鸣瓢坐在床上,看着东条一郎在玻璃墙的另一侧站定。
“唔,剩下的就不太确定了。”
以及非常可怕的痛苦感。
佳爱琉。
东条一郎分不清井外和井内。
挠了挠后脑勺,东条一郎笑容逐渐消失。
站在百贵侧的东乡眼神微沉。
“啊……诶?”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混到连个份证明都没有的地步?可惜那家伙的记忆完全就是乱的,自己也完全想不起来的样子。
“唔?我这一个月啊,可是每天都有好好工作!”
“……笨。”
鸣瓢秋人没有说话。
某天被临时召唤回来的东条一郎,忘记了鸣瓢秋人的名字。
监狱公共澡堂里的厕所,还算宽敞,位置大概是在门外,听得见里面的声响。
“呕……”
明明自己在井里死掉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为什么看到酒井死掉会这么难受?
但要说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尸块吧。
哪怕知不是真的,哪怕了解鸣瓢秋人本仍然能坚持――看着那个冲向死亡的背影,脑子里的神经被恶意地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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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果在双排,看见酒井数次死掉之后――
好丢脸……
“你应该是仓的……领导阶级?”
负责带孩子(?)的西村很快和东条一郎熟悉起来了,评价还不错的样子,在外面不会乱跑,也能当一个战力用――除了百贵再三嘱咐不能给他枪,站在外务队伍里没什么特别的。
不知被什么分开,被肢解的尸。
脑子要炸了。
他分不清很多东西,比如鸣瓢秋人到底有没有对他笑过,他们好像很接近过,好像接过吻,他好像还被甩开过……
“你还记得什么?”
“你,到底记得些什么啊。”
东条一郎眼神颤了一下,他看了看对面的百贵船太郎,眼神里带着点茫然,“我记得,罔象女结束之后,你会过来和我们说话……还有一个大姐姐……”
时间逐渐变少,东条一郎的心理状态的确有变好。
但是,合外界普通人的格之后,失去了某些特质之后,“空井”一开始在井里的个人表现没有太多变化,甚至还算不错。
“我不知……我什么都不记得……”
他微微张开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呼了一口气。
他还是要听一遍其他人的自我介绍,原本还能保持比较开朗的心情――嘛,他之前干了一个月的警察工作,只是从外务转为内务,总而言之就还是拯救世界的任务――人限制以外的一切他都还算适应良好。
“我对你有印象,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以前蛮喜欢你的。”
好痛,好恶心……
鸣瓢秋人的确有在叹气。
这样的时间大概有一个月。
“坐在白色的床上,握着我的手,要我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