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何夕了。
他听得到外面的脚步声,知那闯入厕所的人还没有离去,却不知是谁,更不在乎,只是想到崔义玄和自己的动静全被听去就不由一阵痉挛,子更加感,神智混乱,再也不在乎被人听去,反而叫得更放肆,要让陌生人也知他和崔义玄的激烈与快乐。
可外的人并不是陌生人,而是萧垣。
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出这种明明猜得到这两人会什么却还是跟来的举动,此时听见里面裴素又又拉着长音呻,顿时神情窘迫,进退两难。那两人一定是听见他进来了,不知是谁也敢这么放肆,真的是……
其实萧垣也不是不知,崔义玄曾经对自己有意,可他却没有那种想法,因此每次见面都避之不迭。及之后来他出国,即使听闻朋友八卦说起崔义玄和裴素的事,即使对方屡次强调他和裴素是同一类型的美人,又把裴素大大贬低一番,萧垣也不觉得裴素真是所谓替。
何况就算是吧,这事又与他何关呢?
反正他是不打算和崔义玄在一起的,何必多在乎这些事?
但也不知是被啰嗦太多,还是心生好奇,这次真正见到裴素和崔义玄一同出现,他终究还是过来打招呼了,却没料到亲眼看着崔义玄竟然像本没有注意到他一样,搂着出糗的裴素就走,甚至连回家都等不及,在厕所就这种事……
他跟来,或许知崔义玄多年都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现在见他眼里没有自己,所以即使心中不喜欢对方,也忽然之间觉得失衡,又或者只是对错过崔义玄这事终究有点波动,萧垣听了一会就不住了,摇出去了,下定决心把今晚这事忘了。
里面的崔义玄和裴素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裴素已经知萧垣回来了,就觉得自己恐怕也快到了被取而代之的时候,被崔义玄拥抱就好似在享受最后的亲近,本不想放开。他听见了关门那一声响,抓着崔义玄的手不放,不许他松开。
崔义玄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缠人,觉得既无奈又有趣,虽然猜得出裴素是因为萧垣的出现而不安,却没想过不要他,会不到裴素的害怕,只当他是吃醋,就顺着他……把他弄到昏厥。
裴素又累又爽过,被重新穿上裙子抱出去的时候只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回到家后就彻底睡熟,本不知崔义玄半夜接了个紧急电话,就又出去了。
他醒来看到对方又打来一笔生活费,沉思片刻,抱着枕闷在被子里,只以为对方是去找萧垣了,只拿钱来打发他。
崔义玄向来没有把自己在忙的事告诉他的习惯,更不知裴素一人待着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对被抛弃的笃定和恐惧,正忙得不可开交。裴素向来乖巧,怕惹他生气更不敢联系他,只一个人坐着哭。
他也算有些圈内的交际,只是因份所限,夫人太太们不冷不热,只有他上位成功了才看得起他,熟悉的也就是几个卯足劲想上位的。坐着哭了一阵,就打起神去打听萧垣的消息,得知对方还是单,心里一动,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