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记得，甚至仍然能瞬间回忆起当时的羞耻与欣喜。他喜欢崔义玄夸赞自己，奖励自己，也喜欢为他打扮得漂亮，妖艳，妩媚，高冷，喜欢和他在小别墅爱，在外面苟合偷情。

        裴素脸红了，眼神游移不定，不好意思看着他。

        裴素听他这样说，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上，急忙想摇否认，说不是这样的，却被崔义玄拦住，愣愣听对方说：“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现在我们有孩子，会结婚，给我机会告诉你，你是最与众不同，你是最好的，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一个？与你相似气质的人成千上万，但你独一无二，好不好？”

        裴素很倔强地摇，就是止不住眼泪。

        崔义玄又说：“你还记得这两年多，我们是怎么相，我是多喜欢你又害羞又可爱，又甜又，被我亲手养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吗？”

        崔义玄笑了。

        无论什么样的人，在长期与遥不可及并不了解的人比较之后，总会比较缺乏自信，何况这是爱情里的比较。

        崔义玄指尖蹭着他的下巴掉漉漉一大颗泪珠，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们的开端太不像话，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两年多不能算很长，但对裴素来说，却是他人生经历的最大转变，从前是白纸一张，后来被打上了重的崔义玄的烙印，正因如此，他很清楚自己再也没法回到从前。

        这话实在太深情浪漫，裴素招架不住，眼神迷茫，内心泛起羞赧：“真的吗？可是我……我也不知我是不是这么好……”

        裴素茫茫然抬起濡的长睫，眼底深透出自己都不知已经出现的希望。

        认识到这一点，裴素忽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他现在终于相信巨大的馅饼确实掉在了自己上，立刻就有晕眩的感觉，嘴颤抖，不知该怎么办：“那……那我该……”

        裴素不哭了，且努力瞪大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蠢相。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拿出珍贵的心一滴血，不想换任何虚假的东西。不真实，也骗不过他。

        多年未曾面对某个人坦承自己的内心，崔义玄也有点生疏，慢慢说：“我和萧垣，很多年前就认识，但他不喜欢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能。我喜欢他给我的感觉，当时找上你，确实有寻找替代品的原因……”

        崔义玄被他的倔强弄得没办法，见他确实用力只好松手，两人面对面站着，裴素泪满面，却十分安静。崔义玄也是心疼，抬手帮他眼泪，不想让误会更深，于是从解释：“我并没有那么爱他，你误会了太多。”

        他明明求过婚了，裴素记得的，但他清楚这一次的意义不同，也是必要的，于是努力深呼恢复理智，然而见效不彰，不仅不能冷静，甚至还惊恐不已，脚发，努力了好几次才成功发出声音：“我……我愿意的。”

        换在从前，裴素是没想过有朝一日崔义玄终于会娶他，或者承认爱上了他，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崔义玄也回不到过去。

        其实，这两年对崔义玄，或许也是很重要的？

        崔义玄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认真地说：“我要的不是最好，我要的是你。我说过，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那么美，清冷又孤寒，多漂亮，想让人握在手里。”

        崔义玄发急起来，原本准备缓缓说，也顾不上了，只好口无遮拦：“我和他没有谈过恋爱，实际上就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和你却是同床共枕两年多，我真正熟悉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着的也是你，你从来都是你自己，只是我发现太晚，是再次见到萧垣，发现我觉得他应该更像你……可他为什么要像你？只是我更想见到你。”

        那时候他想的是，假的又如何呢？只要他拥有了这个机会，他梦里都会笑醒。

        崔义玄及时握住他的手：“和我结婚。”

        裴素又不可自抑地抽泣起来。

么都不是，我只是他的一个替……”

        裴素当然记得。

        裴素愣愣看着，就像是被勾魂摄魄的凡人，丝毫

        崔义玄又是疼又是心疼，继续往下说，语气十分无奈：“我不是都说了我没有那么喜欢他？别哭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