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低吃燕窝,心里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想,确实是不要他心,就是要他。
崔义玄抓住他的脚端详一番,对上面厚醇酽的丝绒红满意地点了点,随后目不斜视张嘴,让裴素把水果送进自己嘴里,握住纤细巧的足踝往上按。
崔义玄涂好一个指甲才抬起,看见裴妈妈立刻招呼:“伯母来了?我不方便,果盘给素素就好,他正想吃水果。不如您陪他说说话?”
裴素叉起一块蜜瓜吃了,就把果盘放在床柜上,赤足踩着崔义玄大起来,叉起一块莲雾送到崔义玄嘴边:“尝尝。”
但对于真正的主人,崔家的包容还是很强的,没有人会非要接过裴妈妈洗水果送果盘的工作,毕竟崔义玄对这一家的重视程度显而易见。
裴素一味点答应,丝毫没发现母亲那怀疑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鲜红的指甲在玉白脚趾上闪闪发亮,高高翘起,好半晌呻终于结束,裴素轻着被松开双,终于,他的赤足疲力尽被放到了床上。
月份渐渐大了,其实真要也不是不可以,轻柔点就是了,可母亲的总不能大咧咧同样不上心,说彻底放开的话。何况裴素表情神态看上去都有点异常,她不由狐疑,可裴素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幅糊弄过去就行的样子,裴妈妈不得不紧了紧心弦,到了晚上亲自端着水果过来突袭。
虽然仍然没多亲热,但说实话裴妈妈也能理解。双方差距太大,只要对方和自己儿子能相得好就行了,如果非要追求一家人的效果,裴妈妈觉得自己是受不了的。毕竟和颜悦色礼貌周到就够了,如果崔义玄忽然热情起来一口一个妈,她可能会先崩溃。
裴妈妈进房间之前很慎重地敲了门,还打定主意留足了给里面的人整理衣服假装若无其事的时间,但门居然一敲就开,是半掩着的,她看进去就发现,崔义玄正坐在床尾,上放着裴素一只赤脚,低很仔细地给他涂指甲油。
裴素抬看了一眼:“蜜瓜!”
崔家豪富,原非旁人能比。裴素的出其实不算太差,总归算得上中产阶级,但和崔义玄一比,还是一个灰姑娘。这里派样样不同,有许多让人晕脑胀的讲究,在裴家人眼里,未免过于隆重而失去人情。
昨天晚上孕期开荤,吃得满足,但早上见到父母就心虚,裴素只能让自己不去多想,极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这样,裴妈妈也在讲了目前婚礼筹备情况之后,又迟疑片刻,旁敲侧击告诉他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引发莫测后果,一定要知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裴素一颤,差点倒在床上,眼里一片水:“关门。”
叹了一口气,他:“好了,快吃饭,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我跟你说说结婚的事,你老公都安排好了,哪用你半点心?没什么好担心的,爸妈都陪着你呢。”
究其原因,还是崔义玄就不是这种人,没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她见裴素闻言就真的伸出手要接过果盘,总觉得儿子越来越傻,到底是谁的错呢?瞪了裴素一眼,又把果盘递过去,叉子送到裴素手里,笑盈盈环视房间一圈,没发现异状,何况涂指甲油只能叫崔义玄疼老婆,疼到她也吃惊的地步,想必是不能干那个事,所以也不打扰他们俩二人世界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幸好他妈妈是离开了,不然在母亲面前喂老公吃水果,裴素总觉得有点羞涩。
莫名其妙被妈妈瞪了一眼,悄悄缩起来。
裴妈妈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端着果盘沉默不语。
旁边一直插不上妻子的话的裴爸爸也跟着点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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