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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网 > 胧月照雪 > 30 妹妹的选择

30 妹妹的选择

上眼睛和妹妹一同小憩。她好像睡着了一阵子,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怀中的妹妹动了一下:“嗯……”

        “姐姐……”妹妹刚刚清醒一点,就主动用双手搂住了华弥月的脖颈,把脸埋在她的前蹭了蹭:“嗯,姐姐……”

        被妹妹埋在前的感觉有点奇怪,但并不讨厌。虽然被碰的感觉有点奇怪……

        华弥月刚想和她谈谈母亲的事情,就听到了顾雪衣带着疲惫和迷茫的声音:“姐姐,我好难过……”

        华弥月有些惊讶,她看着妹妹,想,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让妹妹摆脱过去的阴影,这种事可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顾雪衣接着说:“姐姐,可以摸摸我吗?”

        这句话听在华弥月耳中,让她无端想到了很多很多。妹妹可爱的哼声和妹妹感在一瞬间从记忆深浮现出来,华弥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强装镇定地问:“摸、摸什么……吗?”

        顾雪衣发出了小小的笑声,她抬起来,在很近的地方侧躺着望着华弥月:“嗯……”她的眼中有着诱人的神色:“姐姐想要摸哪里都可以,想要爱也可以……”

        和妹妹抱在一起的感觉一点都不坏,但华弥月本能地感到有什么不对。

        啊,就算妹妹还是感到伤心,也不该用这种方法……华弥月犹豫地看着妹妹,最后闭上眼睛,叹息着摸了摸她的

        顾雪衣乖乖地凑过来,靠在了她的上。华弥月抱着她,轻轻地摸着顾雪衣的,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没关系的……”她抱着妹妹,轻声安着她:“我会努力的……”

        妹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华弥月想到自己决定要去的事情,突然在心里打了退堂鼓。她虽然常常和母亲作对,但一直都不敢真正有可能激怒她的事情,如果,如果……

        但是,总不能让妹妹继续哭了吧?

        华弥月想着中午的事情,就好想叹气。妹妹是为什么而哭泣,其实她也有绪。

        顾雪衣像是能选择的样子,像是被给予了回到亲生母亲边的机会的样子,但她其实本没有选择。

        妹妹是四岁时来到这个家的。华弥月自己在四岁之前的记忆暧昧不清,记忆最深刻的也许是白色的卷小狗波比总是会她的脸,她还模糊地记得犬类柔漉漉的感,那时母亲总会很开心似地笑起来。除此之外的事情,她几乎都不记得了。她相信顾雪衣应该也差不多,就算记忆再好,四岁以前的事情,她也不可能记得像少年时期一样清楚。

        充斥了妹妹的记忆的、构建了妹妹这个人的,是四岁之后十四年的生活。

        在最重要的、最清晰的记忆之中,妹妹的妈妈,确实就是……母亲。

        就算让华弥月自己来选,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抛弃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回到曾经抛弃了自己的人边去。这种重新开始听起来非常美好,充满了宽恕和希望,就好像某种歌颂人和爱的戏剧中会出现的情节,但华弥月觉得,大概没有多少人会希望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成为没有瑕疵的完美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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