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展得那么快，华弥月在把妈妈气走之后曾经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华弥月不知第多少次败给了色。

        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正优哉游哉地和妹妹在住客会所的游泳池里玩耍。华弥月买了一个大大的游泳圈，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和妹妹一起惬意地在休闲区域漂浮。

这是溺爱或者别的什么。为了让雪衣能一直笑着生活下去，雪衣想要什么她都愿意尽量满足――就算雪衣想要的是她本人。

        这个时间，泳池的人很少，她们快活地在清凉的水中聊天，聊了一阵之后，她们又愉快地开始享受沉默的相伴时光。

        不过，她也习惯了，她像这样和妹妹相也很愉快。

        那么漂亮的，那么可爱的，那么多人喜欢的顾雪衣――是属于她的。从到心灵，全都属于华弥月。

        华弥月曾经完全无法想象，她会和女孩子交往，还正大光明地手牵手走在路上。但当她真的这样了，当她周围的人真的知顾雪衣是她的交往对象的时候，她心里居然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反而感到非常高兴，甚至还想变本加厉地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

        华弥月下意识地低下，她望了一眼自己

        她们都是女孩子这种事反而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时间长了，华弥月突然发现，妹妹观察的地方似乎变得不太对了。

        因为……因为妹妹除了不反抗妈妈这件事令人生气以外，哪里都令人喜欢？

        所以，当妹妹决定要点什么，当妹妹着泪水叫着“姐姐”寻求帮助的时候，当妹妹带着脆弱又期待的眼神向她告白的时候……

        这可能就是耽于美色吧。

        但她完全没想到，妹妹会喜欢上自己。

        她只要想到这里，口就被什么填得满满的，不知是虚荣心被满足了，还是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骄傲自满的情绪。

        有一段时间，顾雪衣总是望着华弥月出神，华弥月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在默默地感到羞的同时并没有太在意――在她看来，这在恋人之间是很正常的，她偶尔也会在妹妹睡着之后像个变态一样偷偷观察妹妹可爱的睡脸。

        看到她担心的表情，顾雪衣像是被满足了一样轻笑出声：“姐姐可以，其他人那样就很恶心。”她像是对华弥月在想什么了如指掌，华弥月痛地发现，她好像又被妹妹玩弄了。

        “今天也有人来搭讪。”妹妹用无辜又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华弥月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立刻有些担心地问：“你没有理他们吧？”

        她和妹妹开始谈恋爱之后，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和她相熟的人都知她妹妹的事情，当然看出了有什么不对。华弥月本人没有想要隐瞒，加上顾雪衣时不时地故意在外面和她表现得亲密又暧昧，就算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应该也都猜出是什么状况了。

        路上迎面走来了华弥月的两个朋友，华弥月面色如常地和她们打了招呼，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

        “眼神？”华弥月听见妹妹说这种话，虽然理智上知这样不好，但还是高兴得有些飘飘然的，她和妹妹慢慢地走出图书馆，正在大门前的阶梯往下走的时候，听到顾雪衣说：“嗯……有点像姐姐看我的时候的那种眼神。”

        “没有。”顾雪衣收拾好书包之后，便抱住了华弥月的手臂开始撒：“我只想和姐姐说话，那种人的眼神好恶心。”

        骄傲自满，没错，在华弥月看来，被顾雪衣这样谁都挑不出问题的女孩子喜欢上，绝对是值得自满的事情。她曾经思考过，什么样的人才得上自己那么优秀的妹妹，她觉得，那一定会是大多数人都无法企及的天才吧。

        “……”华弥月突然怀疑，自己在面对妹妹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底线。这样不好吧？但她看着妹妹漂亮的脸，和笑得弯弯的眼睛，就大脑一空，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华弥月被这句话吓到了，她看顾雪衣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妹妹觉得她恶心吗？她承认，她有时候可能会看着妹妹想色色的事情，但……

        今天的室内泳池，空旷而安静，华弥月舒适得有些昏昏睡。她打了个哈欠，正想问妹妹要不要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妹妹正骨地盯着她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