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着三明治和咖啡，他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着经济方面的书，最近他正在努力学习金经济方面的知识。

        沈衡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微微皱着眉，他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本事，也能够为程湛分忧的吧。

        原本一开始，沈衡也是不愿意留在他边的，程湛当时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就像是被下了蛊似的，就只想要得到他。

        康逐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很稳，“沈先生，没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

        可他没想到的是，程湛居然就这么消失了两天。

        沈衡觉得不对，  低声问，“盛庭的收购案已经进行到尾声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忙。”他声音顿了顿，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衡只知自己睡了很好的一觉，早上起来的时候旁边冷冰冰的，他有些愣，这才知程湛一夜未归。

        沈衡本不在乎他一夜没回来，更不在意他和肖画年到底出去了什么。

        这让沈衡有些愕然，这是第一次，程湛这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声喃喃，声音无奈又温柔，眸光里却藏着一丝阴沉的色彩，仿佛是平静海面上灭的灰暗。

么等了一个晚上……等到了天边泛白，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程湛也没有接到哪怕一条短信。

        他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就想要这么冲回家里去，把那个一定还在睡觉的人叫起来，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自己和别的人独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都能够不闻不问？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波涛暗涌，唯独这台戏的重要主角浑然不知。

        沈衡有些呆，这个时候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湛静静听着，微微垂着眸子，声音沉沉的，“所以，那书店的法人是他？”

        先用金钱诱惑，沈衡本不上，后来用了权力和手段，知沈衡一个孤儿，没爹没娘也没亲戚，就把他囚禁起来，强迫他和自己在一起。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昨晚程湛似乎是和那个叫肖画年的人出去的。

        为了公司的事情，程湛最近都不知怎么，居然瘦了一圈。

        这么多年了，沈衡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变得很沉默隐忍。可这些年，他给沈衡的东西，沈衡几乎都没有接过。钱也好，车也好，房子也好，他都不要。

        “对，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普通的盈利倒是不太多，只是…………”

        肖画年这个人，沈衡打听过，是程湛的故交，现在是程湛公司请回来首席财务官的，能力很强，长得也很英俊。

        还是说，他也不在乎自己和谁在一起，如果自己变心了，他正好可以离开自己……

        他了解程湛的控制和占有，两天不联系他简直是破天荒，这让沈衡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给康逐打了电话，康逐那边微微沉默了一下，接着和他说，是盛庭的事情太多，程湛最近有些忙碌。

        他和沈衡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破碎的，能够维持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十分艰难……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程湛一夜未眠，加上心上的疑问和沉重，更是让他疼难忍。

        程湛闭了闭眼。

        挂了电话后，康逐继续把调查到的资料向程湛转述。

        可这段时间里，他和沈衡明明都有了许多的改变。沈衡和他爱，两个人水交，他在自己下那么那么诱人，和从前是天壤之别。

        下楼的时候特意问了家，才确定了程湛的确没有回来。

        可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把之前的所有的努力都作废。

        康逐说的犹犹豫豫，

        可能是以前程湛在他面前老晃悠，只觉得他这种份居然这么闲，没想到真的忙起来会连影子都见不到。

        “奇怪。”他喃喃一句，却没有很在意。

        可沈衡…………

        他一生傲骨，就算程湛折断了他的翅膀，他还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骄傲的活着。

        他知自己以前很混，总是强迫他，他，可他改了，他用心的改了……甚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沈衡自己，再也不李承熙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