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客模样的男人竟然是一位少林弟子。
厢房里穿青衣的女子弹着琵琶,穿黄杉的女人在给宝爷喂酒,他也不避讳,拦着细腰就着柔荑就一口喝光青玉杯中的酒。
——于是事情怎么突然就失控了呢?
昏昏烛光,半垂的帐幔,下青年已经被扯散了一半的发,白发在大红的锦被上蔓延,对方上同时夹杂着风雪与淡淡的香烛味。
那双清澈的眼睛半是迷蒙半是深情的看着他。
宝爷对这目光很眼熟。
深情款款,像是他是某样对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他一直都知,知时生喜欢他。
是啊,大家都这样说——更重要的是那几乎无时无刻不投注在他上的目光。
为连花丛的老手,他对这样的目光当然不陌生。
最起初他有些新奇,有些隐秘的得意,也有些淡淡的困扰,但很快变成了理所当然。
是啊——他凝视下的人,武早已卸下,连白色的袍也解了一半,出似乎比衣服还白皙的赤肤——他低,双印上对方嫣红的。
柔又温热的,宝爷重重咬下一口,留下一个带血色的牙印。
——没错,对方喜欢他。
所以,我可以。
我可以这样对他。
深情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时生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就这样保持着与平时一般无二的微笑看着宝爷动作。
温的肌肤,重重落下的亲吻,的呼洒在时生脖颈,不用看,已经是一片斑驳红痕的样子,宝爷的黑发也散下来,和时生的白发混杂在一起。——暧昧的纠缠,就像他们一样,疯狂纠缠的四肢,毫不留情近乎狂热的抽插。
支的快感甚至胜过生理的,宝爷低下着时生的珠玩弄:“喜欢吗?”
(——喜欢吗?
那个人摘下了一贯佩的面,银色面绘着深紫的神秘花纹,他眼睛里倒映着还是少年模样的时生。那双浅碧眼睛生得好,不笑也仿佛是笑模样。
那人又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时生的,温柔得像在碰一件瓷。)
时生抓着宝爷的肩,低沉沙哑的息从他间溢出,他抬去吻上的男人:“喜欢。”
莫名其妙荒唐一夜后,他们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宝爷照常混在女人堆里,时生照常像个木美人不吱声。
后日宝爷突然又牵出一个姑娘,是他新任侠缘。他换女人倒比换衣服更快,但饶是如此,大家这次仍是吃了一惊,心里忍不住嘀咕,又去看时生,时生忙着正事,像是本没有注意到。
那姑娘见时生似乎毫不在意,眼底一暗,转同帮众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嘻嘻哈哈:“我如今可不稀罕武当啦,转稀罕和尚啦。”
可转眼,也不过第二天,这位稀罕和尚的姑娘又恢复了单。
众人着实摸不着脑。
宝爷等在驻地难得耐心一回。
他睡了几个时辰,自斟自酌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日落等到时生有空理他。
宝爷问:“你不问问她?”谁不知那个姑娘心里爱慕时生,怎么突然又成了宝爷的侠缘?他以为时生多少还是会问,谁知对方竟然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宝爷突然觉得心里烧得慌。
——他说不清自己这心情是什么。
他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若,我们侠缘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