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朝堂上的时候,我甚至一直在想,是不是他会愿意因为我而留下,就此不走了。
他终于睁眼看我,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可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抬起来环住了我的腰。
我问人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人说就在我上朝之后不久,说他什么也没有嘱咐,想必一会儿就回来了,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出去散心过。
我居然开始觉得,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丝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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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回应我的告白,只良久才开口,“你涂了我满脸口水。”
着他柔的发,凌乱地散满了床铺。
人们还没来得及收拾,那上面还满是我们不久之前欢爱的痕迹。
也许我应该说点来补救一下我岌岌可危的形象,我再一次抱紧了他,整个人都压在他上,“我喜欢你,子房。”
他看我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可我知,他不会再回来了。
但当我散了朝急匆匆回到寝时,人们却告诉我,张良离开了。
我重新回到寝殿,看着那空落落的床铺,感觉自己的心也一起空了。
于是我笑了起来,“你也可以涂我满脸口水,我求之不得。”
这让我一时有些无措。
说完之后我又觉得这句表白真的是相当没有水平,就算不来句「山有木兮木有枝」,至少也应该说句什么「我心悦你」才对。
于是理智再一次灰飞烟灭了,那一天我和他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都开始亮起来,直到我一夜未眠却神奕奕地去上朝。
一时心巨震。
他还未行冠礼,但已经有了字,他自己取的。
他当然也感觉到了,我始终都埋在他内,本就没有出来。
「我喜欢你」什么的,太给公子扶苏这个名号丢人了。
于是我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十分有歧义,就好像我是个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玩法的变态一样。
一瞬间像是一盆冷水兜而来,冷至彻骨。
临走之前我还是舍不得他,经过昨晚一遭之后我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时时同他黏在一。可我必须得走了,又想着他没有我会不会觉得无聊,便嘱咐他最近新得了一些有趣的书简,无聊之时可以看看打发时间。
也许是我的表现太过明显,坐在上首的父王都朝着我这边投过来数次目光,我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像是一场盛大的祭奠。
我只当这是句玩笑话,但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揽住了我的脖子抬朝我吻了上来。
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我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为某种默许?
他还在犯困,似乎并不怎么想理我,我去吻他时还被他十分嫌弃地拍开了脸。
刚刚完的迅速充血再次了起来,本不受我控制。
于是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很喜欢。”
想到这里我有些赫然,我对于给人表白真的没什么经验,想要补救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