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愕然,一时无言。
此番剖白不由使我重新平静了下来,我放开了他,直视他的眼睛,“自此之后,你可愿同我一起?”
我也要所爱之人活在我边,自此之后,再不远离。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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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决定的。
自那日被嬴政揭开了真相之后,我行为事便不经意间放肆了许多。原本名为「扶苏」的那张外壳一点点退却,出的却是最本真的「我」。
他从我怀里抬起来看着我,一双眼睛里辩不明情绪,“你倒是变了许多。”
他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我披了壳子的「扶苏」?
这句话实在称得上卑劣,赤地彰显了我那自私的占有。
“你不嫌我?”他抬看着我,眼中似有别样神采。
「如果你也连续十几年始终盯着一个人的背影的话,你也会比世界上所有人都更加懂他的。」
我抱紧了他,“那正好,你此生便是我的,再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而是那般污秽之物,又岂能使你同我一,平白污了子。”
但在面对蒙毅这般被我放在心上之人的时候,我却又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低亲吻他,“毅儿不是说过吗?毅儿是干净的,全上下都是干净的,哪里有什么污秽之物。”
戏已落幕,接下来的便再非既定的剧本,而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尽是初验,以他的聪慧,自然也清楚方才高时自己出的究竟是什么。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知。
怎么周围一个两个要么拿了剧本,要么一眼便看透一切?难不成这世上就我一个凡人,如同梁小丑兀自表演不成?
这句话让我觉得熟悉,我想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数年之前王贲也曾于我说过与之类似的话语。
“爱且不及,如何嫌得。”
“莫怕,不论你是真君子也好,还是情之人也罢。我只,对于毅儿而言,你只是我的扶苏哥哥。”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又开口解释着。
我抱住了蒙毅,将他紧紧锁在怀中,一时间心绪激不能平静。
我不知嬴政到底想要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已然无所顾忌。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读心之能,有的不过是十数年如一日的用情至深。
扶苏依然是我,但我已然不再是昔日的扶苏。
我心下一紧,面上却是不显,只捉起了他的手放在边亲吻,“你不喜欢?”
良久之后,他忽然,“装了这么些年,终于觉得累了?”
他朝我笑了出来,弯起的眉眼如同初春的柳叶,说出的话语仿若积雪化,泉水叮咚。
那些茫然和无措终都散去,我知前路艰辛,却仍愿披荆斩棘,一路向前。
我此前是绝不会说出这般话语的,但此刻的我说的却无比自然。
他没有立时回答我,只那般观察着我,仿佛要将我所有的不同寻常都彻底剖出来。
我要这天下万里一统,我要这盛世海晏河清,我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万民一心,铸我泱泱华夏。
我有些紧张。
“我并无看透人心之能,不过是对你多看了几眼罢了。”
“哪怕我残缺,不能人?”他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