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皇那边本王自会去说情。”萧知遥，“鹿大人一片忠心可鉴，更与母皇情同手足，她心里也定然也是不愿见您受此重责的，不然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空子。”也不会让她来这一趟。

        她真就差直说“母皇让你差不多得了别把自己玩废了”了，希望鹿大人能听得懂她的意思。

        既然自己的卧房回不去，萧知遥打算去书阁住一晚，顺便把昨日未完的事务理掉，但转的时候又听见了微弱的声音。

        与内廷不同，统务司司监固定由沐氏一族的少主在成年后担任。沐氏是皇室圈养的家臣，知知底，全族的卖契又都在女皇手中，故而一般都很得女皇信任。小沐大人今年才弱冠，接任司监也未满一年，正值年轻气盛的大好时光，难免子急躁了些。

        再想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苏行盏，鹿歇垂下眸。

        很快她就听见鹿歇：“陛下赐罚，老不敢抗旨。”

        正如女皇所说，要是鹿歇今日真玩脱把自己干趴下了，害统务司不得不帮忙理内廷的烂摊子，“子急躁的小沐大人”真的会冲去鹿府把她家大门都砸了。

        她从来只效忠于主人，对墨识叶有求必应也只是因为那是主人视若珍宝、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的爱人。而萧知遥虽然是主人唯一认可的子嗣，但为了避嫌，她一直有刻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位殿下也不是多热情或是喜欢落井下石的子，没理无缘无故特地来说这种刺激她的话。

        这可不该是贵女所为。

        唯一的差错就是出的事被发现的太早，她的确还有些权限没来得及交接，主人又被气狠了，赐下的罚远超她的预估，就算是她也有点吃不消，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如果这期间内廷遇到下面的人权限不够无法决定的大事，确实只能转交给司监代为定夺。

大人那边怕是不太好交代。”

        “殿下……是殿下回来了吗？”

        鹿歇：“……”

        萧知遥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里的人竟然还醒着。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至于连这都听错。

        本来就是她把人抱回引晨阁的，人家早上才因为她的疏忽受了那么重的规矩，又喝了不少药，正是心俱疲的时候，她总不能把人喊起来赶走吧。

        “当心，慢一点。”萧知遥连忙过去扶住他，又点燃了床的蜡烛，就着烛光

        ……看来这是主人的意思。

        鹿歇很清楚私自带凤后出会怒女皇，而她的主人也足够了解她的秉，这次她必然会受到严惩，所以她早早就把事务安排下去，即便她几日不能起，内廷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她培养出来的人还不至于这点能耐都没有。

        上至贵人们的起居和安全，下至闱修缮和侍的训诫，皇所有大小事务都由内廷和统务司打理。内廷主司人事、财务还有刑罚，由眼前这位担任大总；统务司主司礼制和余下琐事，那位小沐大人――沐致音，正是统务司的司监。

        绕过屏风果然看见沈兰浅探着，半个子都在被子外，似乎想看清是谁，正好与进来的萧知遥对上视线，他被吓了一，缩回去时不小心撞上了床边的挡板。

        毕竟她真的干过这种事。

        “鹿大人言重了。”目的达到了，萧知遥当然不打算再在这待下去，“对了，母皇让苏大人留下照看您，本王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萧知遥再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她走到引晨阁里间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床已经被某个小侍占了。

        “……殿下大恩，老谨记于心。”鹿歇低。

        萧知遥也不她，安静地等着她想通。

        “话虽如此。”萧知遥见她有所动摇，折扇轻敲着手心，再扔了一个台阶，“中秋节在即，凤后殿下又喜欢热闹，陛下前不久还特意吩咐了今年里要好好办，各府家主皆会入京，这可不是内廷或统务司某一家的事。大人能不能捱过这十二个时辰本王不着，但若是因此误了陛下的命令，丢了皇室的脸面……就算大人有几条命怕是也不够还的。”

        “嘶……”

        “……”鹿歇有些哑口无言，还有点不理解。

        鹿歇似乎还有些为难，倒是女官闻言双眼放光，立刻又给萧知遥磕了几个：“明白了！遵旨！”

        “这样一来，鹿大人既没有违抗母皇的命令反省了自己的过错，也不至于误了工作，岂不是两全其美？”

        还行，还不算变态得太彻底。萧知遥腹诽了一句，折扇一转指了指女官：“母皇只说一直责，又没规定数目，鹿大人说几句好话，劳烦这位姑姑放个水，这不就成了？”

        见识过这位同僚的暴躁并且深受其害的大总沉默了好一会才：“殿下多虑了，内廷自有其运转的方式，不会因为失去老一人而受影响，而且老也已将近来的事务吩咐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