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他家公子真的只是个不受的侍,又怎么可能会给区区一介侍分了单独的院子,还让两个小侍跟着伺候呢?越是显赫的贵人,在她们的眼里侍就越只是个玩意儿,高兴了亵玩一番,不高兴了就随手扔了,丢在后院那种吃人骨的地方,永不见天日。
“殿下救我出府,不需我行侍之责,更不曾轻贱于我,她给了我容之所,于我有大恩,能遇见她是我三生有幸。可如今殿下尚未娶亲纳侍,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便已容不下我,若她将来有了王君,有了更多名正言顺的君侍,更甚者待殿下日后登基,后三千,难他们能容得下我这个变数吗?”
小郎君带着温柔的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与其等着成为他人的眼中钉,不如主动出击。不过是一点羞辱,却让我重新出现在殿下的眼前,换来殿下的注意,我倒还要感谢易大人这么上呢。”
说来靖王殿下对他倒很是信任,把他独自一人放在自己的寝房不说,竟连个监视的隐卫都没留下,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这里对小笋说那些话。
沈兰浅不动声色地瞥了云桑一眼。步伐沉稳,不卑不亢……看来是个练家子,虽说他看不出来他的内功深浅,但应该不会太差。
他顺势前倾,附耳低言:“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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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只有留在靖王府,只有借助靖王的势力,他才有机会报仇。
“那您也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呀……”小笋想到公子让他偷偷散出去的话,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兰主子贵安。”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侍,他看着与小笋一般年岁,目不斜视地行了礼,“名云桑,王主有令,命以后跟着您伺候,望您准许。”
小笋自幼伺候沈兰浅,他们一同长大,再默契不过,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抽抽搭搭地:“、实在是替您难过……”
“好啦,都过去了。”沈兰浅替他拭泪,突然间他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我真的没事了,别哭了。”
“若她们听从殿下的命令,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沈兰浅面色转冷,“但她们踩高捧低,因为一点谗言就这样折磨你我,只为了满足自己掌控权力的望。”
既然负武功,必然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小侍,竟然让这样的人来伺候他一个侍……沈兰浅反倒觉得松了口气,温和地:“云桑弟弟请起,既是王主赐人,兰浅自是感激不尽的,以后便麻烦弟弟了。”
“公子……”小笋不知该怎么安他,只能低声啜泣,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公子明明这么好这么温柔,却要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其实最开始王府里的下人包括易事在内都对他们还算客气,毕竟靖王殿下亲口吩咐了不用真的把公子当成侍对待,可公子非要他去暗示那些下仆,让她们以为自己已经被厌弃了才会入府半月都没有侍寝,王主更是从来没有踏足过览风阁一步。
云桑平淡地:“您客气了,唤名字即可。午膳已经备好,伺候您更衣。”
沈兰浅点:“好,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