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红糖还想说什么,萧知遥没给他机会,执剑离开。
“殿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她府上暗哨不少,阳景院更是不缺乏她布的阵法,能绕过她的耳目悄无声息地潜入之人,若非一绝世的轻凝息之法,便是修为在她之上。
衣袂轻飘,浮光掠影,少女纵而去。
“长鸢!”她喝了一声,四黑影自暗中跃出,等候命令。
“你们怎么都在,不是说过这种事不用等本王回来的吗?”一进屋就被他俩缠住,萧知遥感觉发麻,“令玉,尤其是你,雨期刚过,也不知爱惜。”
完全转化为绯色的双瞳如同夜空中燃烧的烬光,于漫天星网中锁定了猎物。
联想到城南出现的黄昏厄影,萧知遥面色愈发凶戾。
宿殃莫名其妙自己去执戒堂领了罚,哪怕她不愿意说原因,萧知遥也能猜到十有八九又是因为红糖,所以没再多问,只让她先回府看好那小子,述职日要到了,别让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她可不会心。
几息之间,她睁开了眼。
“胡闹。”萧知遥怎么可能答应,轻斥了一声,“不要乱来,好好待在这,别让本王担心。”
三声音同时响起,三位小郎君早就听见了屋外的动静,萧知遥一进来就立刻起,祀幽和红糖更是像商量好了般迎上去,一人一边挽住她的手,只留慢了一步的沈兰浅立在原地。大概是他们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他怀中的绛雪,睡眼朦胧的小狐狸有些不安分的拱了拱,似乎想走,却被沈兰浅按住,轻轻抚摸脊背当作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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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姐姐,阿幽想您了嘛……您都好久没陪阿幽练剑了。”祀幽委屈地撅嘴。都怪沈兰浅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养了只狐狸天天带在边不说,姐姐本来就忙,他还仗着雨期霸占了姐姐那么久!等他雨期到了,他也要!而且,而且姐姐居然把大巫祝接来了王府,他的院子离紫浮院又近,害的他一开始都不敢出门……
……好恐怖,阿幽居然在跟一只猫有说有笑。
“姐姐!”
若是前者,还不难应对,再灵动的功法也总会留下破绽,若是后者……
“人家也很想主人!”红糖也不甘落后,“人家都一年没见到您了,才不要和您错过呢!”
夜已深,院中本一片幽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打破。萧知遥见宿殃闻讯赶回来,让她带一队鸢卫彻查王府,自己一跃上了屋。
她进屋果然瞧见自家两个侧君和她的家臣整整齐齐坐在里,沈兰浅一个人抱着白狐孤零零坐在一旁,她担心的那两个反而看着关系还不错,甚至有说有笑的。
萧知遥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打起来了的消息。
见她想自己冲出去找刺客,祀幽和红糖几乎同时:“我跟您一起!”
不过她回家第一眼看见战战兢兢守在自己院子门口的宿殃和云事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
这是在报复吧,这绝对是在报复吧!什么不适,她娘绝对是为了奉茶那天她带了沈兰浅一起的事在替她爹出气吧!真是好斤斤计较的一对妻夫!
“回殿下,是、是侧君他们都在等您。”宿殃干笑,“属下劝过他们了,但……”
连沈兰浅也满脸无辜眼神柔柔地看她。
“保护好他们。”萧知遥冷声。
受不了了好想旷工。
她骤然抬,从两个少年怀中抽出手,反手握住腰间的玄霜,护着他们退至沈兰浅旁。
“你们啊。”萧知遥拿他们没办法,“好了,总之都快回去睡觉,已经很晚――谁在那里?!”
生无可恋的靖王殿下再回王府时,已是次日深夜。
毕竟自从知红糖回府后,她就一直担心阿幽会和他打起来,没有就好。
“主人!”
负手立于屋上的红衣少女缓缓闭眼,玄霜剑铮鸣,震出无形的波纹,她的形逐渐扭曲,最终与夜幕为一。
“辛苦你们了,都下去休息吧。”
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让这人这么简单的溜了。既然有胆子闯她的靖王府,也要看有没有能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