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脸。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微微发红，眼神似乎落在……师辛然的嘴上。

        师辛然有些怵，罗泽期看他的眼神，跟看解剖生物似的，当他死了一样。

        “怎么了……”

        “和谁了？”罗泽期轻轻摸了一下师辛然破了的嘴角，边溢出一丝冷笑：“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师辛然尴尬地推了推罗泽期僵的，“有时候，气氛到了，望来了，那个也在所难免……抛开私密的话题，我们坐起来谈谈正事吧。”

        “……研究的出发点，你说，是要实现基因解锁后双人匹的最优解，以来取代多次基因匹产生最优解的现存法。可是你的研究过程显示，你在倾向研究后者……甚至是更进一步的落实优化方法……为什么？”罗泽期拍了拍师辛然的脸，“想清楚，好好说话，你也不想脸成猪吧。”

        “理由很简单，我还是倾向自然进化。”

        “你的实验涵盖了大量支撑人工进化的数据材料。”罗泽期突然低下，在师辛然耳边低语：“你销毁的是新的优化方法。师辛然，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在毁掉新的知识，你在杀死新的人类。这可是反人类的罪名。”

        师辛然沉默不语。共事多年，罗泽期竟然这么了解他。可他却好像不太了解罗泽期。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眼前这个仿佛在审讯我的人，”师辛然声音沙哑，“我不想，我们所有人都变得就像工一样。一旦开始实验新的方法，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不希望自然人消亡变成一个事实。”

        “……关键时候，你总是冒傻气。”罗泽期冷冰冰地审视着师辛然，“你的天真和莫名其妙的善良只会引导你走向地狱！你以为你在逃，报上去的可是失踪。”

        “……什么？”师辛然怔然。

        “命运也许过于眷顾你了。人贩子拐卖你到了齐美娜联盟，交货与联盟高层，我国的卧底军人拯救了你。你不知是卧底，于是出逃，途中卷入绑架案……文书上这样报告的。”罗泽期叹了口气，“师辛然，你这个幸运的傻，多少人以保护之名包庇了你。你要是再犯傻，这次倒霉的可是一船人。”

        “……”师辛然低下，他就一个脑袋，他记不住那么多的蛛丝迹。他就一颗心，装不下太多人的好意。

        “……喂，师辛然？”罗泽期看着师辛然低垂的，大滴大滴的泪落下来，濡了他白色的底衫。

        “傻子施施，你哭什么？”罗泽期掏出手帕了师辛然下巴的泪水，“别哭出鼻涕脏了我的手帕。”

        师辛然抽抽鼻子，愤愤地往罗泽期的衣领蹭了蹭，“是谁的错啊。”

        罗泽期的声音扭曲起来，“你个臭弟弟，不能乖一会儿吗？再蹭打你屁屁！”

        师辛然猛地抽了一下罗泽期屁，颇有几分得意：“嘴臭罗老师，打你屁屁，哈哈哈哈！”

        罗泽期顿了顿，呵呵一笑，“小子你胆大包天了啊。信不信工作量加倍？”

        师辛然想了想，靠近罗泽期咬耳朵，“哎，那你捣鼓了几个月，研究出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