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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传来,安戈洛的眼睛大睁,瞳孔开始涣散,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鬼使神差一样,安戈洛伸出了手,血迹斑斑的手按在崔斯特劳斯的脸上,出神一样抚摸着高高在上的领主的脸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深蓝色的仿佛是被心打磨过的最宝贵的宝石,像是那天最耀眼的月光。
血蹭到了崔斯特劳斯的脸上,又缓缓落下,搭上了领主老爷的手臂上。
手渐渐松开,手指从颈内抽出,崔斯特劳斯看着已经快要死去的隶,像是弹钢琴一样手指点在他涣散的眼睛上,继续动作着,看着下的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血的气味渐渐的变得稀薄。
很意外,崔斯特劳斯不太想要着个隶去死。
安戈洛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暴恣睢的领主老爷的床上,似乎他在黑暗中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他仿佛回到了和妹妹一起的日子。
那时的他们相依为命,妹妹没有被那些恶心的守卫带走,自己也还能够说话,没有被毁容,没有自甘堕落的去躺在各种男人的下。
他是一个子,一个在一堆女人中和一堆瘦弱的男子中格外显眼丑陋的子。
他没有钱,只能接一些有这特殊爱好的客人,他的脸,他的咙就是因此毁坏的。
“咳……”可能连上帝都不愿意将自己带走吧。
女仆在他的边,他的脖子上被拴着一长长的铁链,铁链的长度正好可以让他在这个房间活动。
上的伤口被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被厚厚的纱布绑牢,血迹从纱布中渗出,疼痛一阵阵的传来。
女仆低眉顺眼的低着,低声说到:“安戈洛先生,请您好好休息,崔斯特劳斯老爷会在明天继续品尝您的血。”
这似乎是一个酷刑,每天的床上都会血淋淋的一片,大量的血失。
疼痛,伤口,死亡,暴的将他笼罩。
龙兰,这是崔斯特劳斯对他的形容。
口感烈,呛口却又让人上瘾。
月亮很美,就好像是最耀眼的蓝色宝石,也像那个老爷的眼睛。
铁链在打磨的过程中逐渐变得脆弱,最终断裂。就像着看似平静的生活,断裂,总是会到来,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
他在一个月光最耀眼的夜晚离开,城堡如同一个吃人的怪物。
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深山上,他记得崔斯特劳斯伯爵的话,他的妹妹曾经死在这座山上。
“为什么要跑呢?难这里不够好吗?”手中的花剑戳着安戈洛的口,“要不,我打断你的?这样你就可以留在我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