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绝对认不出来了。”
“那东西给人带来的改变是不可逆反应,迟早放弃是好事。”
Omega沉默着,他低着,嘴颤抖着。
“我想再看看他。”
顾抬起,”我想要再看他最后一眼,然后我就会放弃了。”
“行,行吗?”
王琪最答应了顾的请求,想见一面什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天风很大,天灰蒙蒙的,很冷,omega比他想的还要早到了约定地点。
“怎么样?”
王琪按出于医生的习惯问。
“好。”脖颈上的伤痕恢复很快,只要护理得,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就在前面了,但我们不能靠的太近。说好了,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王琪还是不住嘴,“真可怜啊,明明alpha感染几率最大,却还是派alpha去送死。啊啊啊,为什么要派乔木去啊,我还没给那家伙好好检查呢,自己那么糟糕还跑在前真是不要命了。”
“为什么他们要带枪?”
“你看到了?谁知啊。”王琪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对付病毒是不需要枪支的。”
他在不停的下陷,一开始他还懂得挣扎,但到了最后,厚厚的泥浆将他包裹,大口地息,但却呼不到一点空气。下坠,紧接是重重的跌倒,脑袋重重的摔在坚的泥地,睁开眼,血从后脑勺涌出。气泡裹挟着泥浆,裹挟着鲜血,一个接一个浮现在他的面前。那是裹挟着记忆的气泡,漂亮极了,呈现出他到现在为止的全人生。
Omega从气泡里看着他,阳光将气泡照着的,泛着柔光。母亲等着他,泪水止不住的淌,那个气泡是黑色的。更多的气泡升起,一个一个展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他的全人生。气泡开始血了,鲜红的血顺着气泡淌下,滴落在冰冷坚的地面。地面渐渐被血水铺满,气泡内色彩一一褪去。它们变成了普通的气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皂泡沫。血水将他包裹,他静静的躺着,膛里却出奇的平静。等到那一整片由鲜血构成的海洋将他吞没,肖禁睁开眼睛,褪去色彩的气泡在他的眼前一齐破碎。
“你醒了。”
他们看着自己,就像妈妈之前看自己的那样,眼神里全是恐惧。
他们在害怕自己。
肖禁抬起,他看见年幼的自己站在一旁,拽着衣角将眼泪咽回。
他看着那个年幼的孩子,那是自己,但他却无法理解。
肖禁坐起,旁的beta迅速的递来了外套。他将它接过,扯下手背上的针,血在一瞬间出。
“肖禁?”
他准备出门,后的beta叫住了他。
“你还好吗?”
“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
“肖禁,你还好吗?”刘可有些担心肖禁的状况。
“嗯。”
肖禁低着,手枪的后坐力还停留在手心,砰,子弹而出,穿透了嫌疑人的膛。
“你的手在发抖,真的——”
肖禁盯着自己不停发着抖的手,在他眼中,那儿有一条由鲜血汇成的河。
“有吗?”
alpha握紧了拳,颤抖停止了。他抬起,才漆黑的鸭帽扔在一旁。
“我很好。”
他出了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不能再好了。”
一辆车飞驰而过,绵绵的兔子来不及躲闪,被碾断了,鲜血了一地,但它还没有死去。年幼的肖禁绝望的站在一旁,他哭着,看着那只濒死的但还没有死去的兔子。肖禁不知自己为什么还会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恐怖的噩梦。
兔子垂死挣扎着。
“疼,好疼。”
它看着自己,属于牲畜的脸颊下眼泪。
“好疼,肖禁。”
它盯着自己,拖着残缺的爬来。
“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