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诱哄着他张开双,被予索予求。
在谢识意动手扯开他的衣襟时,他终于还是问了。
“是不是觉得我的特别有意思?”
“说实话,的确很感兴趣。”
谢识意落落大方的承认了,眼底的笑意映衬着人俊美无暇的脸,轻易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如果不是柳寒衣的话一直像尖刺一样,盘踞在心脏上,针扎疼痛般提醒他的话。
“说那些话,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躺在你下吗?”
“嗯?”
谢识意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的眼神,易碎里透着一丝倔强。
“我只想知,我是不是那些前仆后继的人中的一个,是你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一环。”
这话已经挑明得够清楚了,谢识意又不是傻子,当然懂柳寒衣说了什么。
面对着他的质问,谢识意抽回了手,坐直了,连解释都轻飘飘的。
“你不信任我的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意义。”
他眼睛有些刺痛发酸,面前的人始终是骄傲的,也本不会花心思和功夫来作解释,没有了自己,还会有更多的、更出彩的人围绕在对方边。
谢识意维持着得的笑意,从床上起,背对着他,临出门之际,他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似乎默认了这样的事实。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他躺在床上,想到谢识意那晚说的“总有一天,你会出选择。”
是啊,他出选择了,拒绝了柳寒衣,也拒绝了谢识意,最后落得一个心脏好像被生生挖了一大团的下场,只剩下疼。
连呼里都掺杂着这疼。
也许只有不再呼,才不会感受到这样的疼。
可即便疼得不行,他眼角还是干了,没有泪可以出,何况他也没那么脆弱。
就只是觉得空,疼。
是不是有什么填满这个空,就不会这么疼了?
这一晚上他睡得也不好,梦里一会儿是柳寒衣,一会是谢识意,两人还同往常一样跟他说话,就好似从来没离去。
他醒过来,空空落落的,费了很大的劲,想要睡过去,却怎么睡不着。
思绪飘远间,他不禁想到跟两人相识的场景。
江湖偌大,能够相识也是一种缘分。
茶馆的说书先生总是这么说,袖袖爱拉着他听,听完就说,咱们什么时候会有固定的队友,要很厉害的那种!
他把袖袖抱起来,省得对方个矮,一直踮着脚尖想要越过黑压压的人群往里看。
“那要多厉害,才能入你的眼?”
“那肯定是我两加起来都不够人家打的厉害,最好再好看一些了!”
“为什么要好看?”
“因为好看,天天看,心情会愉悦。”
袖袖总是这样古灵怪,在遇到柳寒衣时,袖袖因为害羞,一直不敢上前去拉拢,怂恿他去,他着,面无表情的去跟人打招呼。
柳寒衣手中一把霜刀,刀锋凛冽,寒气人,刀尖对准了他。
“可以,你得打得过我先。”
他看着人一袭貂裘,袒的,腹块状的肌肉结实的跟石一样,个更是鹤立鸡群,再握着那比他还长一些的刀刃,顿觉不好惹。
袖袖闷着推了推他的腰,他往前一站,算是应战。
那沉甸甸的刀刃跟他的武一撞,火花四溅不说,手臂只觉得被什么重物沉沉压下,险些抬不起来。
他努力拉开距离,却被对方欺而上,招式施展不开下,他想要用锁链限制对方的动作,却有荧蓝色的刀气凝结成的墙,隔断了链子。
完全没胜算,本来他也不是天赋异禀的高手。
眼见着他要被刀气所伤,袖袖忍不住在后方支援他,粉色的花朵环绕在他上,形成了一保护的屏障,为他挡下了一击。
本以为柳寒衣会因此生气,不想对方还刀入鞘,不打算再打了,还同意了邀约。
袖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柳寒衣朝他伸出手,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宽厚的手掌中,有着厚厚的老茧,紧握住他的手时,他能感觉到那无与比的力量。
对方是袖袖期盼的完美队友。
不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无可挑剔。
天光大亮时,袖袖来敲他的门了,他没睡着,却无端觉得自己了一场好长的梦。
如今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袖袖一脸担忧的望着他,问他是不是哭过了,怎么柳寒衣和谢识意都走了?
他说自己不会说话,这才得罪了两人吧。
“那你都说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