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得人家半麻痹呢,从前在野外的时候怕蜂,倘若了蜂窝,一堆蜂涌过来,那气势是要把人蜇死的,如今落在你的手上,虽然那大针扎进来不是很疼,然而又麻又,到最刺激,让人的心脏都几乎要停一般,即使是“仙死”,终究也是要命。
张进伸手在那炭盆之上,两只手不住地轻轻搓着,张辽望着他微微一笑,:“阿进,上冷么?”
曹见他慨叹,便笑着换了话题:“听说文远临到收官的时候,居然给自己找了一个小情人,那江东的兵士白白净净,很是漂亮哩,说起话来绵绵的,斯斯文文,江南的口音啊,听起来就是与河朔不同,只是寻常说话便分外有情。”
他平生最是恨我,曾经给我写过一封短笺,说‘足下不死,孤不得安’,巴不得我早死,所谓惺惺相惜的对手,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一种姿态,漂亮话说说罢了,实际都巴不得把对方掐喜,我虽然说‘生子当如孙仲谋’,然而倘若我的几个蛾子都和孙权一般,时刻想要把我掀翻了自己干,我也是不好受啊,所以万一真的给他将你带了去,又晓得我俩过去的事情,只怕你便要受苦了。”
张进快速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其实不冷。”只是有点习惯的手足无措,所以总要找一点事情来才好。
曹孟德噗地一声便笑了出来,在他脸上重重地连亲了几下,笑:“奉先果然读书进,连平等的问题都想到了,你说的确实也很有理,倘若不能平等,又怎能显出我俩真心相好?那么我便刺几只蜜蜂在上,大大的,连上的茸都纹出来,定然要活灵活现才好,以后与奉先交欢的时候,前贴着前,便是好一幅蜂儿赶花蜜的图画,格外地有趣。”
吕布念一转,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阿瞒,为什么你只在我上刺青,自己却不肯纹的?我们这样子,总觉得不够均等啊。”
此时的合城中,一间房屋里点了旺旺的炭盆,燃烧得红亮的木炭传达出一种意,筵床上并肩坐着两个人,一个乃是张辽,另一个便是张进。
吕布:所以你也很是爱慕,连“掐死”都说成了“掐喜”么?
曹哈哈一阵大笑,乐得分外痛快,抱住吕布便是一顿乱亲,搂着他在床上翻了两圈,这才安分下来。
张辽笑了笑,伸出手来将他的两只手握在自己手中,轻轻地搓着,张进抬起来,比方才从容一些地看着张辽的脸,私房之中二人相对的时候,张辽总是格外温和,他在外面向来是庄重自持,但是假如没有了其她人,房间中只剩下他与自己两个人的时候,他便也放松下来,随意了许多,虽然仍然是端庄的。
吕布叹了一口气:“唉,文远啊!”本来乃是我的将,只可惜后来我败了,弄个树倒猢狲散,高顺陈从此一蹶不振,早早地熄灭了光辉,唯独张辽却另是一番天地,在曹麾下大放异彩,这一回差一点连孙权都捉了,自己帐下从前有张辽高顺这样的大将,又有陈这样的智,倘若好好经营,也未必就落得今日这般境,这些年虽然曹对自己亲密得很,可是有些事情是再怎样的情蜜意也无法代替的,可惜了自己本来一手好牌,结果打得稀烂。
吕布低看着自己上的刺青,脑子里第一个反映的是那位端庄的师傅,当时自己还对着她过春梦来着,想到这里,吕布连忙收回了念,在曹面前,这种事可不能多想,曹本来便鬼鬼的,对这样的事情又格外感,倘若给他看破,可不是耍。
吕布给他说得瑟瑟发抖,曹见他惊慌,便笑:“不过也不须担心,合有文远驻守,逍遥津一战,江东人人丧胆,江南小儿有夜啼不止者,母父便会和她说,‘张辽来了,张辽来了’,于是那孩子便不哭了,倒是比夜叉还灵。”
起初张进并不敢过多观察张辽,然而过了这些日子,他的也渐渐地没有那么紧张,可以仔细观看这位逍遥津的勇将,张辽并不是那种很俊俏
曹又抚摸着他的腹,满眼迷恋地说:“腊月的天气,外面一片银白,那些花花朵朵都给大雪埋在了下面,除了梅花一无可看,好在奉先这朵肉芍药还开得艳,虽然是寒冬季节,这房中也如同阳春三月一般,着实艳丽得很。”
吕布一张脸登时皱成包心菜,褶子都一层一层的,暗这哪里是蜂蝶采蜜,分明是毒针交尾,“人家给你那带了麻醉的大肉针戳得还不够惨么?连纹这种事都要作弄人家,真真的你这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