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节奏明显加快了，顾看着乔木的指尖在钢琴上跃，紧接着美妙的音乐充满了整间屋子。

        它太美了，直到钢琴声完全停止，顾都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样？”

        乔木将琴合上笑眯眯的看则顾。

        “很，很好。”

        顾看着乔木，“你有专门学过吗？弹得很好——”

        乔木却摇了摇，“以前在军队里认识的人教的，乔夏喜欢钢琴，所以一直有考虑学一点。”

        但她没机会听了。

        顾看着乔木的样子，有些难过了起来。

        乔夏，顾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或许就是传闻中，乔木的姐姐。

        他看着乔木，本想出口安，但发现语言又是如此的苍白，本就说不出什么抚的话来。

        紧接着顾发现自己的主题似乎又被乔木带偏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

        “去医院好吗？我很担心你。”

        “之前来的医生本来就不是这种专业的，她没看出什么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开了点药，你需要一些详细的检查——”

        “我知自己出了什么病。”

        乔木打断了顾，他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出问题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没有用的，去哪都没有用。与其那种没意义事情，还不如趁现在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顾。”

        乔木看着顾，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真的。”

        “我过很多疯狂的事情，但现在看看我——”

        他摊摊手，“不是好好的吗？”

        顾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

        疯狂的事情。

        “你过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问，他想要知。

        即使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知。

        Alpha看着他，垂下了眼帘，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些过的已经过去了的疯狂的事情。

        “我割过自己的脸。”

        乔木看着顾，那张漂亮的脸表情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恐怖至极。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顾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

        “什么时候——”

        乔木看着窗外漂浮着的白色的云朵。

        “大概是在我知乔夏是因为我才会死掉的时候吧。”

        他看着顾，甚至笑了出来。

        但顾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觉得乔木本也没再笑。

        明明是笑着的，但看上去却很难过。

        “如果没有这张脸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肯定好好活着吧。”

        乔木说着靠在白皙的墙上，这时候医生注的另一种药物可能起了作用，他低着，健谈了起来。

        “说不定早就结婚了，也早就妈妈了。”

        他轻轻的说到，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让听的人很难过。

        “当时我很生气，从来都没有那么真实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到愤怒过。我的手当时都在发抖——”

        乔木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