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施加的压力。
施芸第一次见到向她寻死的人。贺清明明听她说过了以前的事情,也被施芸威胁过了,为什么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难她想反过来用这种事情威胁施芸吗?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满足贺清一点都不难。
但事情和她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无力感和莫名的恐慌感令施芸几乎想要退后。为什么,我……
“不要。”她盯着地上的贺清,冷漠地说:“我才不要杀人犯。”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站不稳了,是因为刚才消耗了太多力吗?
为什么?
巨大的困惑和不快几乎让她快要失控。
物看起来好像很听话,但其实骨子里一点都不听话。
本不听我说话,就算被鞭打和教育,也还一直在那边大放厥词,自说自话。
而且,作为物,一次“主人”都没有叫过。
她不断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便浑颤抖。
施芸用力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深呼,冷静下来。
她深深地了一口气,又长长地把那口气呼出来。
不行、不行,脑子里还是乱得不行,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贺清吗,因为贺清不听话吗?她盯着地上的女人,浮上四肢的无力感令她非常不安。
不可以这样,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都是因为贺清。
都是贺清的错。
施芸听到了自己很轻的、在颤抖的声音:“腻了。”话出口的那一瞬,她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后悔。她忍住捂住嘴的冲动,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我腻了。”
她看到贺清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啊,终于看着我了。施芸满足地望着她,用尽量冷的语气:“把这本书写完,你就可以走了。”
贺清愣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居然一点都不开心。
既然已经出了决定,施芸对她接下来的反应就应该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转过去,迁怒一般把鞭子摔在地上,踩着高跟鞋从舞蹈室走了出去。
贺清不知第多少次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施芸还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坐在床等着她醒来,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贺清了一场噩梦一样。
只有上很痛。
施芸的态度依旧非常温柔,和贺清一起吃过早餐之后,就陪贺清一起坐在书房,看着贺清写书,再帮贺清录入电子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