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清觉得自己的心抖了一下,悲伤和委屈让她很难再说出什么来了。她沉默了几秒钟,在她觉得施芸可能会没有耐心地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她咬着牙,就这样,在并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再一次说出了仅仅是她此刻最想说的话:“施芸,和我结婚吧。”
贺清绝对没有看错,Omega的表情有一瞬是扭曲的。施芸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盯着贺清的眼睛:“要把你给我吗?”她的眼中满是嘲弄:“这么想当物吗?现在跪下来求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不是物!”贺清迎着她的目光,虽然有些害怕,也还是叫了出来:“我……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平等地一起生活,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一直在发抖,她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哭出来了,恐惧和不安不断地让她语无次地说着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话:“施芸,我会好好地和你生活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的,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施芸,我……没有你会很难过,什么事都没有办法,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就受不了,我……”
比贺清还高的女人像是有些焦躁地用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磕了一下,发出非常清脆的响声。贺清因为自己一直很害怕的声音沉默了一瞬,在她想再继续说的时候,她又被施芸威吓一般的眼神吓住了。
“钱?”施芸眯起眼睛:“啊,你不是一直都害怕别人盯上你的钱对你些什么吗,你不怕自己哪一天突然自杀亡吗?”
贺清听到“自杀亡”这个关键词的时候,肩膀猛地抖了一下。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她才搜到的青年画家古秋石。
说实话,贺清是怕的。
但是……
“你不是没有把我埋到院子里去吗?”她鼓起勇气看着施芸的眼睛,说:“施芸,你是喜欢我的吧?”
施芸盯着她,并不说话。
她没有否认,是默认了吗?贺清心中一阵暗喜,她正想再试着求婚的时候,听到施芸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依旧冷漠的语气问:“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贺清期待地看着施芸,完完整整地把自己找过来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施芸冷着脸听完,只给出了相当伤人的评价:“你是变态吗?”
虽然贺清在听到“变态”这个词的时候觉得心猛地了一下,还有点痛,有一种被伤害到了的感觉。但她觉得这个评价其实很中肯,因为就算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算不上是正常人,所以她兴高采烈地点,握住了施芸的手,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我觉得你也是变态!”
施芸茫然地看着贺清的脸,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们结婚吧!”
果然没错。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贺清,总觉得对方最近好像着了魔,开口闭口都是结婚,好像脑子里只剩下这件事了一样。
早知就不放她走了。想法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至少该多教育几次的。
“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想和你结婚的话,就把你埋进院子里吗?”施芸觉得今天她绝对了错误的决定,她不该走出门来的。面对贺清,她居然久违地会到了这种几乎要令她失控的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