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几秒钟之内,她就听到了女人压抑着的尖叫声。
施芸走了。
我什么都不到。
舞也学不会。
只能看着她牵起别人的手。
眼睛酸胀,贺清以为她要哭出来,但是浮出表面的并非只有悲伤,还有非常可怕的冲动。
熟悉的感觉回到了中,脑内混沌一片,极度的慌张和恐惧、愤怒以及不安令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物件被破坏的声音,清脆的、美丽的、毁灭的声音——
嗒、嗒、嗒。
贺清的动作僵住了。
冷酷而清脆的响声,冻结了她的思维,唤醒了她最深的恐惧。她呆立在原地,非常不安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然后她看到了施芸。
穿着高跟鞋的、穿着漂亮礼服的、涂着口红的施芸。
“啊——!”她尖叫着后退,被碎裂物件的残骸绊倒,跌坐在地上。施芸没有停下的意思,令人不安的脚步声接连不断地响着、持续着、接近着——
“不、不要!!走开!!!”贺清抱着尖叫,但施芸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她只好茫然又无助地不断向后退着。
要离施芸远一点才行,施芸应该离我远一点才行,我不能碰到施芸,不能……
但无论她向后退多少,施芸都会紧紧跟上来。
后背碰到了墙。
贺清缩在墙角,屈起膝盖,努力地把自己缩起来。
她害怕极了,眼泪一直在不断地出来。
施芸最讨厌这样的她了,又变成这样了,又被施芸看见了。
施芸会生气的。
她会讨厌我,然后离开我的。
事情又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是能把事情搞砸呢?
“这个是我买的花瓶。”她听见了施芸冷淡的声音。
花瓶?贺清茫然地抬起来,施芸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上去非常可怕。贺清不由得低下,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那确实是花瓶的残骸。
“对、对不起……”她一边哭着,一边试图歉:“因为……”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施芸俯视着她,甚至笑了一下:“你要赔给我一个一样的才行。”
贺清低下,用力点了点,开始等待施芸的责骂或者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