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江寿摇晃着脑袋,不住地推辞。
冯渊见他害羞不肯,便笑:“哥哥这么忽然如此端庄了?这些事都过了,唱一唱又有什么打紧?你从前在村中难便真格没个相好?这种小调一回都没有唱过么?”
江寿:我会唱是会唱,从前三更半夜一个人对着月亮也唱,可是若让我这个时候唱,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脸?为男人,给另一个男人这样插着,还唱十八摸哩!这就好像一个军官给敌军捉了,浑绑绳摇晃脑唱“大将军八面威风”o(╯□╰)o
冯渊见他实在不肯唱,便笑:“既然哥哥不唱,我便给哥哥唱一个,‘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哥上,出笼包子无两样。伸手摸哥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哥屁边,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哥大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哥大脚儿,大脚扇扇上弟肩。遍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左平摸了养闺女,右平梭着养小厮。尔的屁大似磨,叁坦芝麻酒半斤。两面又栽杨柳树,当中走又行舟。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搭菜瓜棚……’”
江寿给他唱得心如同老鼠乱挠,浑如同针扎火烤,心肝乱颤,眼泪都要了出来,从前自己唱这歌的时候只是下鼓胀,今儿才觉得仿佛是一块火炉中的叉烧,还有人拿着叉子扎自己的肉,戳出许多眼儿来,往上面抹蜂蜜水,让那蜜汁调料都渗进肉里面去,这样烧出来的猪肉才够脆入味儿。
江寿从来不晓得这小调竟然如此淫,简直是抓心挠肝,以前自己唱着这小调儿自得爽快,此时听冯渊对着自己唱,江寿觉得自己简直要出来,还走行船哩,如今自己那子里可不就是成了冯差官的一条官,成天在那里面跑拉车?而且还是一条大路畅通无阻,本不必担忧沿途有关卡,设卡收税,他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也幸好自己不能怀孕,否则还真麻烦了。
“啊不……不要……饶了我……”江寿给这淫邪的差官已经是迫得哽哽咽咽。
冯渊着他的脯子,笑:“不要饶了你么?今儿便当真不饶你。”
“啊……啊……”江寿在他下不住地发抖,堪称是似筛糠,冯官长终究是个刁钻的,自己的意思明明是“不要这样,饶了自己”,哪知竟给他连在一起说,变成了“不要饶恕”,这可着实是冤枉得很了。
冯渊见他已经完全抽骨,成了一条虫,心中愈发了起来,江寿可真是招人爱惜,这样一副任人吞吃的模样,让人怎能不疼他?
冯渊一笑,前些日的烦恼到这时完全消散,温温地说:“我的哥哥,你平日里只知说不想这样不想那样,有没有想过要怎样得到结果?”
江寿咬着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自己就是不知啊,所以便是如同一滩水草,给人家冲到哪里就算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