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他蜷缩在那,水从上方落下来,他的黑发全了。
满脸都是水。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缩在那。
好一会才将脸埋到了膝盖里,呜呜咽咽的哀泣传了出来。
苏境大病了一场。
他在冷水里泡着导致着凉,下的伤口又发炎了,整个人直接高烧不退,烧的昏昏沉沉。
顾星渊依然被顾将军扣在了加尔莫耳,照顾他的人只有楚释和连亦。
两个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对箫遇多了几分恨意。
他的下伤的太严重了,在本来就没有情,并且情绪极度低落紧张的时候被人直接开,里面全都是细小的伤口。
他在睡梦里都会哭着泪,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可两个人都听不清。
连亦和楚释带着怒意去质问箫遇,箫遇却只是冷冷回答,“难你们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的嘴角难得带上了几分嘲讽,“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却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可他说的是事实。
他们三个人,没有谁会愿意让苏境继续和箫遇相下去。
所以白月光,朱砂痣,最好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苏境病着,下面的伤口还是得上药。
两个人分开他的,小心翼翼用棉签沾着药膏进去给他上药,他都会在睡梦中哭叫,“不要……好痛……呜……”
楚释心疼的要死,他只要自己用柔的指腹带了药进去,仔仔细细给他在内里抹上去。
那些细细小小的伤口似乎很多,被碰到的时候疼的梦里的苏境都痉挛了起来。
他哭了几声,落下的泪水越来越多。
连亦俯下去,给他着那个丝毫没有动情的小肉,在嘴里着。
上个药,都用了快两个小时。
一顿功夫下来,楚释和连亦两个人都浑是汗水,苏境脸色青白,还好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最好在顾星渊回来之前能够把苏境的伤养好,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会闹到军医。“
如今的情况,苏境已经不能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两个人看苏境的情况稳定了些,才离开了卧室,去到了楼下的客厅。
“关于帝国的那个弦月的特工,你应该也知了吧。”连亦开门见山问。
楚释点点,“我的父亲已经和我谈过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接着楚释点了烟,“弦月的信息档案我已经浏览过,可仅仅凭他的长相和弦月有着七八分相似,就要定了苏境的罪?”
连亦嘲弄的笑了笑,“为了你和顾星渊两个将军之子,他们当然不在乎苏境这个普通军官的命。错杀一人,免去很多的忧患,对他们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楚释的眸子暗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连亦看着楚释,“当年箫家掌握着整个联的大局,只差一步,就拿下了联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弦月的出现,箫怀游现在应该也就是四大将军之首了。”
楚释的眼神如刀,朝连亦看了过去,“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