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是,林黛玉最值得钦佩的,不是她多么的有才情,而是那样差的情况下,还能读那么多的书,那是要怎样的毅力才能够坚持下来?
这时归杭眨了眨眼睛,似乎突然间发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好奇怪,人家姐弟两个的名字,不是都有一个字相同吗?就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为什么我和姐姐两个字都不同?”
松龄眼睛一亮:“我记得是曾经给你取名叫龄的,真是可惜,多好的名字。”
归杭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祖母的督导之下,对于国学也是有一点底子的,很快便想到了“龄鹤寿”,虽然本来是个很好的意思,但是真的让自己当乌,自己是不干的,他顿时一脸哭相:“我不要!”
何坤和青山雅光都在一旁不住地笑,归杭从小给姐姐到大,一个不留神就要给欺负,也真的是很可怜的了。
吃过了晚饭,松龄很快便回去了,她并不轻松,一个暑假都在补课,如今刚刚开学,课业也很吃紧,归杭便与两个舅舅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着手上的书。
客厅里一时间十分安静,何坤在看三大张的中央日报,他家里只订了这一种报纸,反正其她的报纸也都是差不多的内容,第一张是政治新闻,都是当局定好调子的,第二张是民生社会新闻,第三张是娱乐版,整份报纸字很多,图片很少,看起来也仿佛和看书一样;青山雅光则坐在一旁,钢笔尖不住地动着,在纸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归杭趴在他旁边的桌面上,看着笔尖一列列书写下来,忽然想到自然课养的蚕宝宝,蚕宝宝吃桑叶的时候就是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果许多蚕放在一起,那声音简直好像下雨一样。
青山雅光虽然已经五十岁的年纪,相貌仍然俊雅,尤其是读书写字的时候,仪态愈发恬适温和,二十年的时间,军人的气质在他上逐渐消退,如今的青山雅光,文雅的气息越来越,如同常年从事文职工作的人。
归杭看着看着,忽然间便问出一个问题:“舅舅,雅光舅舅,今天有一个伯伯和我们说,当年他们在战场上的时候,日本士兵因为要表现武士气概,在拼刺刀之前会先退掉子弹,为什么要这样呢?直接开枪不好吗?”
青山雅光的笔顿时便停住了,归杭的这句问话勾起了他二十年的心事,不由得微微地竟有些怔住了。
何坤在一旁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人,他到底打没打过仗啊?日本武士是让人不要命,但并不代表愚蠢,日军白刃战的时候确实先退子弹,但并不是为了武士的纯粹,而是为了避免误伤己方的人。还真以为战场上有那么迂腐呢?这种人要是当军官,能害死一帮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