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月魑赢了一招半式,兴致上就会弹奏乐。对于不同仙界的浩瀚激昂之曲,雪挽歌很是欣赏,聆听的分外仔细,有时候会拨动琴弦,以琴音和乐声相战,屋内清音四起,分外热闹。而月魑有事理时,雪挽歌坐在书桌前,也有心情下笔如神,画出一些好看的画卷。
“本将…”雪挽歌子一颤,不自觉的避开月魑锐利的目光,尖了嘴,难得尴尬的样子显得分外可口:“只是觉得,天狼长得很好看。”兄长的原形是银白色的,在明亮月光下像是披了一层银光,威武又清冷,他曾经希望,自己能长成那样。
“本尊去准备晚膳。”月魑的笑容真切了几分,眸中光芒却更幽暗了:“仙将想吃什么?”
“……”仙将无言以对,若非被血浇了一脸,当场恢复记忆,作为仙界贵族一员,他确实会这么想。要知,月魑飞着逃走时,自己的属下议论纷纷,不止一个惋惜的说,天狼多贵多珍稀呀!
雪挽歌的顿时一僵,好半天才勉强松弛下来:“本将知了。”明日便过了十月之期,看哥哥的意思,明天自己十有八九会被收拾得很惨。
但于雪挽歌来说,这十个月简直就是天堂,兄长一门心思在自己这里,不但没有沾花惹草找新床伴,还很自觉的掳袖子去厨房,棋盘上自己又大多顺风顺水,再好不过了。
言归正传,以为雪挽歌是默认,月魑眸中怒色更深。他深了一口气,意味深长:“今晚,就是十月末了。”
实际上,雪挽歌是不擅长棋,只能算勉强知晓一些。但月歌的棋乃云游归来的妖族大能所教,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曾经,整个森林的妖族看见小天狼捧着棋盘求战,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也就月魑这个当哥哥的,不好意思躲闪,只能回回被弟弟杀得片甲不留。
这一日,月魑回来的早,正巧看见雪挽歌焚书烧画,下意识就把才被丢进去的那一幅抢救了出来。他展开一看,不禁将眼神投向雪挽歌,似笑非笑:“看来,你很遗憾当时没追上去,再补一剑。”画卷上烽烟四起,天狼振翅高飞,口血不止,正是千年多那一回的战事。
,雪挽歌发热生病好了一点儿时,双方下棋打发时间,雪挽歌对棋似乎也并不擅长,月魑才以此为赌局,没成想败了个一塌糊涂。
“……”好吧,这确实是哥哥的格,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雪挽歌不自觉抽搐嘴角,心里倒是不自知的一松,点应了下来,还慢吞吞问了一句:“既是资费,本将能点菜吗?”犹记幼时,兄长为了哄自己吃饭,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话说,在仙魔两界,以妖族绚丽好看的衣服,是一种风尚。即使妖族的独行侠经常找麻烦,贵族们也喜欢炫耀自己多彩绒的衣服。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月魑端着丰盛的午膳,又来到了寝殿,一本正经的说:“棋场如战场,本尊会继续找你下棋,这是学资,愿否?”
月魑铁青着脸:“不必了,本尊认输。”他蹲下,把棋盘棋子收拾好,转走向楼梯:“说到到,十个月内,本尊不会再碰仙将。”
直到多年前,当代魔尊月魑即位,重用了很多妖族强者,魔界此举才有所收敛。而仙界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只不过,在战场上穿着妖族大衣的贵族高手们,时常会成为魔族们攻击的重点。
“不下棋,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寂寞无敌。”瞧着月魑哑口无言,雪挽歌的心情终于好转,循循善诱:“愿赌服输,还剩最后一盘,魔尊不坐下吗?”
接下来这十个月,于月魑而言,无异于地狱。不能碰近在咫尺的美人不说,还每每被杀得落花水,最糟糕的是雪挽歌的棋风过于多变,这一盘稳扎稳打,下一盘就能倾巢而出,完全让月魑摸不着套路。
雪挽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烤鹿肉切片,抹上玉蜂王浆,魔
时隔多年,雪挽歌将月歌的棋反其而行之,风格彻底变幻,将月魑蒙在鼓里,并不艰难。他眸中泛起些微涟漪,丢下棋子也站直了子。
瞧着他的背影,雪挽歌不置可否的摇摇,并不觉得兄长真能到。或许,哥哥会另觅床伴?雪挽歌心里不太舒服,却不会出言去问,只是默默好了对方一年不来的准备。
魔尊温声笑了起来,眼里尽是寒光:“好看,可惜没能扒下来成大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