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晚膳非常丰富。雪挽歌瞧着一窄桌布满了菜和汤,不自觉抽了抽嘴角:“魔尊,你这是何意?”
蓝蝶姐姐一如既往心灵手巧,比自己哥哥和九尾哥哥尽会坑蒙拐骗强多了。雪挽歌心中诽谤了一句,神色一如既往平静无波:“既如此,今晚如何休息?”说着,他看向正对面的寝室。里就一张单人床,有点儿窄。旁边只有一个同样窄小的浴室,倒是厨房占地稍大。
雪挽歌一本正经的摇,眼神真挚又平静,让人完全瞧不出他肚子里的坏水:“非也,有感而发罢了。要是魔尊换个别,以这等麻利干脆的家风,在仙界想来会很受欢迎。”
这令雪挽歌惊讶的蹲下,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魔尊,你的阵应该没那么好。”冬夏凉、四季轮转的阵法布置不难,难的是据每个进入者的质,提供最适宜最想要的温度。以他对月魑的了解,此地之阵绝非他能布置。
“咳。”月魑略尴尬的走向寝室:“这里是我成为魔尊前的住,蓝蝶九尾他们也挤在此。”魔都寸土寸金,初来乍到的他们几个,能在军属区买得起一栋小房子,其实已经不错了。
“确实。”月魑微微一笑:“是蓝蝶布置的。”
……
但面对雪挽歌质疑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辩驳了一句:“当时贵的很,我初入魔都就买得起,已实属难得!”
月魑并不指望,孤冷如雪挽歌会站起来收拾桌子。所以,他手脚麻利的把厨房和窄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足见平时并不是养尊优不干活之辈。
雪挽歌落在柔如云彩的兽上,任由月魑把自己拉起来。他换下出行前特地穿上的靴,赤足踩上了兽外的木质地面。夏季的夜依旧闷热,脚下却即刻传来如水般清凉舒爽的感觉。
哦,是了,这一桌子的菜品,似乎都是补脑的。雪挽歌重新端详了一下,更是哭笑不得:“你莫非觉得,他们构成的了困扰?”他摇首:“没一个能坚持下第二盘。不过,你的手艺很好…多谢?”
月魑深一口气,把麻布搓干了挂起来,又对着雪挽歌微微一笑。这一笑,终于让玩脱了的雪挽歌察觉到危机。他下意识想起躲开,被月魑直接攥住手腕,抱到怀里:“别动。”灵巧的尖舐雪挽歌的耳垂,月魑玩味的笑:“吃多了要消食,才能睡好,不是吗?”
雪挽歌暗叫不好,但吃饱喝足的他哪里躲得开?象征的挣扎更像情趣,没几下就被扒光了衣服,赤抱入浴室。很快,水花声和呻声一起响了起来。
可顾忌明日要出门参加拍卖会,也顾忌雪挽歌的,此番情事中,月魑的冲撞不快不急、不狠不重。等雪挽歌洗完出来时,倒是脸色红、神态慵懒,被抱进寝室没多久,便靠在月魑怀里昏昏睡了。纵然床有一点儿窄,他这一夜也睡得无比舒心。
雪挽歌瞧着他忙活的样子,冷不丁说:“魔尊,我听说有人形容女子,言贤惠当可嫁了。”见月魑抬眸出疑惑,他悠悠:“本将一次发觉,有人居高位,还能事这般麻利。所以,这话形容你,似乎并不违和?”
雪挽歌犹豫着了个谢,月魑失笑:“不用谢,看你下棋,我也收获甚多。”
“这里是军属之区。”月魑轻轻一叹:“住这里的都是魔将,十有八九驻扎在边境九重天,子女多半嫌这里没什么人气,也不愿留下,便只剩下一座座孤零零的楼阁。”
雪挽歌点点,意味深长说:“魔尊不易,本将知矣。”想也知,哥哥和九尾哥哥当时拿下这里,免不了坑蒙拐骗。就是不知,他们俩有没有诱惑过军属区魔将的子女。
从雪挽歌的眼神里读出了某些义,月魑气闷的摸了摸鼻子,扭走向厨房:“我去饭。”
“对。”月魑脚步一顿,低声:“我在这里有一座别院。”他握住雪挽歌的手,将之往前方的黑暗中一拽,双方便一起跌了下去,刹那间灯火通明。
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雪挽歌扫过左边一栋高大的楼阁,里面连盏孤灯也没有,周围一切都近乎于死寂,倒是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边这么安静?”
月魑很不解的反问:“我听说,下棋很费脑子的啊,你鏖战一整天,难不需要补一补?”
“仙将此言,是调戏本尊?”月魑被气笑了。
难怪了。又路过一座宅院,雪挽歌瞧着高大的墙,听着里无有人烟的安静,忽然:“你说过,今晚不回魔。”
雪挽歌默默瞥了一眼墙角那张狭窄的桌子,还有入口柔能打地铺的兽,干咳一声:“魔尊辛苦。”好吧,哪怕真的有坑蒙拐骗,才来魔都时,几位兄姐也确实过得不怎么样。
闻言,雪挽歌没再出声,低开始吃菜喝汤。因为月魑的手艺确实合胃口,他不知不觉就吃多了,等喝完汤,才发觉自己撑了,干脆便在座位上懒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