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也少有的地步。
当然,也正因月魑的心,雪挽歌的心总觉得难受。一方面,他为兄长对“雪挽歌”的爱慕愧疚而难受,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竟觉得无从下手而怒己不争。
那么,就想想之前,哥哥是怎么折腾自己的!雪挽歌闭上眼眸,咬牙切齿的去刻意回想那些,即使他心甘情愿,也不由自主觉得委屈屈辱的片段。
就这样吧,不能心,必须把人走――天涯路远,两不相见,自己才能心如止水,沉下心为下一步好打算,去偿还欠了其他兄姐的因果。而非逗留在此,总是舍不得现在的安逸。
“嘭!”才好的佳肴被雪挽歌下意识推到一旁,穿着朴素如小厮的月魑站在桌旁,瞥了一眼衣襟上沾染的油污,还有被污染的丝质桌布,脸色丝毫未变。他凝视雪挽歌,眸子里没有一分一厘的不耐,只柔声问:“心情不好?”
雪挽歌抿抿,将有点儿可惜的目光从打翻的餐盘上移开,语气冷淡的回:“嗯。”他刻意挑了个刺:“魔尊从没过点心,偶尔几次也都是买的,是当真不会,还是觉得本将不够资格,让你费心守在厨房?”点心不同于菜肴,确实需要从和面到入炉,从火候到时间,都全神贯注。
闻言,月魑终于出怔忪的神情,这是他来见雪挽歌后,一次出这种表情――脆弱凄冷、愧疚思念。
这让雪挽歌心火起,音调更寒了几分,无端显得有些无理取闹:“看来,是第二种了?”
“对不起。”月魑的声音很柔和,却无比坚定:“我答应过我弟弟,只给他点心。”
雪挽歌的怒火一滞,下意识回想起幼时。接着,他更不爽了:“愿闻其详。”哼,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只不过,他很快就被打了脸。
“我弟弟小时候子骨很弱,才化形的时候就一点点大,先天不良。”月魑无奈的笑了笑,眉宇间有着爱和温柔:“我父亲母亲给他找了不少灵药药膳,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他不愿意吃。”
雪挽歌忽然就想了起来――
“哥,苦!”巴掌大的小天狼撒着,蹭着边比他大了一圈的年轻天狼。
年轻天狼低下,为他了,随后化为人形:“要是变得不苦呢?”
“那我吃。”小天狼往兄长上攀爬,被抱了起来:“哥,你要怎么把药膳变得不苦?”
年轻的月魑笑了一声:“可以成点心,只要掌握好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