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挽歌沉默片刻，冷冷：“你想用炼妖壶钓鱼？”

        “那些老家伙年岁已久，再不动手也活不了太久。”月魑直言不讳：“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都引出来干掉，总比老是要提防的好。我最初布置这个局，就是想在朗华寿终前把他们除掉。”

        免得妖尊死了，自己一个人撑着妖族，他们会以为妖族好欺负，出来占便宜。这么想着，月魑无奈的说：“只是，炼妖壶毕竟是敌方神，感受到妖族气运上升，迫不及待就想出世镇压吾等。我想，这和炼神宗覆灭，以及你的归来不无关系。”

        雪挽歌思索了一会儿，点：“你带我去吧。”

        “随我来。”月魑带着雪挽歌凿了个坑，朝着地下钻了进去：“你我都是妖族中的佼佼者，我在无尽丛林一个地方布置了阵法，用我们的血可以将炼妖壶引过来。只是，要是有人发现了炼妖壶，必定也会追来。”

        雪挽歌不以为意：“无妨，反正都是要得罪的，就看谁拳大。”

        他和月魑走了很久很久，偶尔能听见上面的动静，还要出手理掉地下的某些难缠凶兽。又一次动过手，月魑受了点儿伤。

        黑暗中，他靠在土上，呼声时高时低，因为地方狭窄，两便靠得很近很近。贴着月魑的后背，雪挽歌很清晰的感受到，月魑上传来非同寻常的热度和鼻音，那温度、鼻音重。

        “你怎么了？”雪挽歌有点儿担忧。

        月魑着气：“那是混血的腾蛇。”他艰难的回过，原本黑亮的眼眸已化为赤色：“有一半血统是龙。”

        “龙本淫。”雪挽歌瞬间就明白了：“这下麻烦了。”凶兽的灵力混乱之极，用魔力仙力都很难祛除，月魑要么忍要么发，总之会耽误行程。

        月魑席地而坐，难受的靠在下方的泥土上，适才要不是地方太小躲不开，他也不会杀腾蛇的时候被命中了：“我把阵法所在地告诉你，你先过去，不算远，只要把血滴进去就行了。这边等我理好再去，左右炼妖壶事关重大，仙魔两族必定会先夺一阵子。”

        “也行。”雪挽歌定计：“让你的雀猴分、吞噬兽分和我同行，他们的血也是你的，想来亦能引炼妖壶。枯木藤就留下来跟着你，也护你安全。”

        月魑点点，没和雪挽歌客气什么。在雪挽歌离开后，他把手伸入下摆中，低着为自己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