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挽歌摇了摇,角的笑容耐人寻味:“我死了,谁告诉你夜心的下落?”
雪挽歌不以为意:“让魂魄和魂灯失去联系的办法多了去了,不信你现在就去挖,挖不出来天自会降下天罚给我。”
夜问忽然问:“你是妖族,那次杀我侣暗算于我,是取信于禹睿?”
这是剥夺了雪挽歌的份?正合我意。夜问愉快的笑了,眼睛里尽是解恨:“是,第一仙将犯上作乱已死,本尊送魔尊的,只是个长得不错又耐玩的玩物而已。礼物既送到,本尊便不耽误了,告辞。”他闪飞入夜空中,再没向后望一眼。
他冷冷说:“我并不是占便宜的子,命令是禹睿下的,你杀禹睿灭炼神宗虽是为报私仇,我也还是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会奉还。”夜问丢下此言,离开的毫不犹豫。
“他魂灯灭了!”夜问怒。
“自然。”雪挽歌淡定的说:“你们救我一命,我杀夜心暗算你,姑且算欠了两个人情。但你将我作为贺礼送给魔尊,且算消了一个,这最后一个人情,便以夜心魂魄相还。至此,你我两不相欠!”
“你!竟没死!”夜问几乎要气疯:“你该死!”
夜问深一口气,再次问了一句:“此言当真?”
夜问的怒气一滞:“你说什么?!”
“我没有记忆,否则早已馅。可杀夜心暗算你,确实是禹睿下的命令。当然,我也有意用你们的命,取他信任。”雪挽歌垂眸:“确实恩将仇报、卑鄙无耻,但我从来不是好人。”
夜问的呼声急促之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你说!”
雪挽歌眼中煞气毕:“闭嘴,你敢说,我就让月宗变成第二个炼神宗!”
夜问若有所思,深深看了雪挽歌一眼,陡然开口:“月魑的弟弟月歌,作为泉灵很稀有,我查过炼神宗仅存的宗卷,那份炼魂阵法最后失败的记录,和之前炼魂阵法观察的几分记载,时间相差甚远。”
“况且,月魑对你抱有什么心思,本尊看得清清楚楚。当日,也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夜问眼中出几分诡秘的意味:“仙尊此来,只是给本尊送了个床的禁,别无他意…”
他捷的躲过雪挽歌盛怒下的一剑,一字一顿:“你是与炼神宗有大仇的妖族,他并不知晓。”夜问一下子加大了音调:“雪挽歌,你现在还是完璧吗?”
若干年后,全盛时期的雪挽歌,引着夜问深入到无尽丛林深。
雪挽歌上:“仙尊此来,只是给本尊送了个床的禁,别无他意,如何?”
“夜心的下落,换你带月宗掉就走,如何?”雪挽歌弹了弹手指,拨开上的树枝:“我以天之名发誓,此言若有假,则必遭天罚。”
听出夜问的松动,雪挽歌心底也松了口气:“你和夜心救我的地方,往下挖个几十米深,我设了个结界,你小心点解开,夜心的魂魄便在那里。”
“你果然是月歌。”夜问想笑,想大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他知此事吗?”
落在一颗古树的枝丫上,雪挽歌姿轻盈,淡笑间语气平和:“多年不见,夜兄风采依旧。就是这子,未免太急了。”
雪挽歌眼中怒意闪烁,剑更快了,快得划过夜问的脖子。而后,他的剑架在那里,神情相当危险:“你想死?”
雪挽歌的表情微微一变,夜问轻声:“很巧,用秘法算出来的那个时间,正好在朗华闯入炼神宗之前,也正好是你入门的时候。”
“这和我无关。”夜问敛去笑意:“从你杀了夜心,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你的私事我不会。只是要问个清楚,好算账罢了。”
而后,雪挽歌气呼呼的回去,正巧碰上月魑对峙朗华,心念急转却柳暗花明,自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