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了月魑上。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再困难再艰苦的环境,月魑都能带他们闯过去所导致的。
静室之内,月魑将雪挽歌放在了床褥上,静静的凝视着。看着这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他找不到半分月歌的影子,可想想平日里雪挽歌的真实情,又有月歌的样子。
“我还真是蠢。”月魑自嘲的笑了一下,想起雪挽歌痛苦时,眼中涌动的委屈,想起雪挽歌抚着自己心口的伤疤,眼中偶尔闪动的心疼,也想起前不久雪挽歌的热泪砸在自己脸上,那个眼神有多绝望多不甘多不舍,心里不禁生疼。
但转念一想,他又苦笑:“可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啊,明明小时候那么机灵,怎么长大了连个推卸责任都不会?迷雾森林的覆灭,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怎么就傻乎乎的,非要钻牛角尖呢?”
九尾他们都能猜到的事情,月魑怎么会猜不到?他的弟弟分明是愧疚于心,才将被俘到魔界后的种种不堪遭遇,当他害死那么多亲朋好友,应该受的惩罚。
摇了摇,月魑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暂时隔断了感官,让对方感受不到发自灵魂的痛苦,但这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得真正开始了。
“活下去啊。”面对在自己手里受了太大痛苦折磨的弟弟,月魑实在叫不出曾经自己所给的那个充盈了全希望和祝福的名字:“你一定要活下去啊。”他服下丹药,将灵魂出了鞘,在药效开始发作时,缓缓的贴近过去。
鬼鳄置的丹药,效果确实非凡。即使有玉林果在旁边,香气隐隐约约有些镇痛和压制毒的效果,那一波强于一波的痛苦,也险些让月魑崩溃。更别说,他还要维持理智,依次将分的灵魂也出鞘,均匀的把毒素取到自己的灵魂之内。
幸好,月魑再是养尊优久了,凌帝诀本的强大也稳定的为他提供充分妖力,而他的理智在妖力的供应中依旧保持着清醒。虽然,这样也令痛苦更加分明。想到弟弟之前就在这种剧痛中等待死亡,月魑就更不得把禹仙尊拉出来鞭尸。可惜,禹仙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时间的逝,月魑留在雪挽歌内的妖力失去效果,但毒素被不断走,倒让雪挽歌在昏迷中并未觉得疼痛。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月魑几个分的魂魄,在半空中不停挣扎翻的样子。黄泉散确实名不虚传,要不是月魑一直保有理智,这种痛苦足以让他痛到想要自尽。
不过,月魑还是强撑着,打开了静室的门。鬼鳄第一个冲了过来,瞥过雪挽歌的气色,他松了口气又迅速形飘起,来到月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