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恬静的睡颜,穆轻风想起了刚才看过的一封信:
依旧那个淡淡的眼神,穆轻风出门了。
穆轻风放下碗,“今日照旧,五个时辰。”
穆轻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萧无尽一怔,“快去饭吃,我不会给你送饭,更不会去接你回来。”
寂寞的萧无尽!
萧无尽练功几日憋的气正巧无可发,遇了这嚣张的畜牲,登时火冒三丈,略施轻功就飞上了白的背上。还没坐稳,白就蹬起前足人仰而立,直接将萧无尽腾出了一丈远。
你一整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就因为我擅自碰了你心爱的么?一匹刚来,我可陪了你一个多月了!师傅,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那当初又为何要救我,还给了我一个家?结果我还不如你的一匹。为了它,你这么重地罚我,连生病了都还不放过我。我好伤心好难过,你不想要我了吗?我走了……
一时麻木的心脏骤然刺痛,密密麻麻的痛如针扎一般。萧无尽唤回飘远的神志,他不能死,他要变强。靠着意志和恨意,萧无尽强撑了下来。
五个时辰,几乎整整一个白天,不能不说师傅的心真够狠的。
多日的委屈,萧无尽忍无可忍地发了脾气。气冲冲地窜进屋去,连衣服都不换就在厨房忙活了。
出了寒冰,踩进无边的暮色里,萧无尽分不清刺激着他的恨里,有几分是来自穆轻风的。可此刻的痛,都从他那里源源不断地侵袭过来。
穆轻风推门而入,输了几分真气到萧无尽的内。将他放躺好,离去。一如他来时悄然无声一般,去时也无声。一切都如原样。
来不及使出内力,萧无尽被甩进水里,冻得嗷嗷直叫。
见萧无尽,转就沿溪边吃草去了,睬都不睬他。
回到屋里,萧无尽直接晕倒在卧房里。
然而,一连七天都是如此。本该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事,在萧无尽来,越加艰难了。不可否认,他急躁了。他想要学高强深的武学,而不是一天无所事事地在寒冰里打坐。
穆轻风缓步走入内,诊脉后,脱下上的灰色长袍。同时脱光了萧无尽上的衣服,赤将一丝不挂的萧无尽抱进怀里。
“继续。”
几天前,萧无尽在这里打坐只需两个时辰。四岁开始学武,他的武功底子并不算差,在几十个兄弟中甚至是算强中之强的。依靠内力,只要足够静心,两个时辰他还是撑得住的。
刚扑腾出水面,穆轻风立在他不远,“寒冰,五个时辰。”
来到寒冰,萧无尽不顾漉漉黏在肌肤上的衣服,就直接躺在了冰石上。
萧无尽撑了三个时辰,脸色忽红忽白。神志渐渐开始模糊不清,四肢渐渐没了知觉。迷迷糊糊间,萧无尽脑中忽然闪过他在水中冒出来时,穆轻风看他的眼神。轻飘飘的,淡然漠然得狠。仿佛他的生死都与他无关似的。
“师傅……”
萧无尽发烧了。吃着碗里的饭,萧无尽一双因生病而染了几分脆弱之态的眸子楚楚可怜地偷瞄着穆轻风。
萧无尽愤愤不平地收拾好碗筷,跑去书房刷刷刷奋笔疾书地写了一封信,压在了酒坛下。
以前多少会想方设法逗趣的萧无尽,今天在饭桌上一眼不发,只顾自己闷声吃饭。吃完就走。
一无形的内力游走在两人的五脏六腑间,萧无尽此刻的冷和因发烧带来的不适感,穆轻风都感同受。而那团浑浊紊乱的气息,随
“师傅……”萧无尽红着眼睛弱弱,“我生病了。”说完咳嗽了几声。
寒冰外雾凇沆砀,内更是冰封十里。
师傅:
寒冰内,萧无尽坐了一两个时辰就躺下了。大脑昏沉沉似有千斤重,迷糊中似乎又在逃命。他拼命地跑,在林子里东窜西躲,命在旦夕时,又潜意识地告诉自己在梦。半梦半醒不知持续了多久,萧无尽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