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玉符,只是嘱咐,遇见生死存亡的危机,便试试看能否化险为夷,但玉符终究还是外物,真正能把握生死的,只有自己。
两兄弟的决定,除了萧战和炼药师,无人知晓。
而萧炎这些年心思通透多了,也似乎有所感知,看着两个哥哥与平日里无二致的笑脸,没由来地怄气。
他一生气,话就少。
两年前的萧炎气急了就开始无理取闹,扑倒两位兄长上张牙舞爪。
可随着实力的增长,自的逐渐成熟,萧炎把这些孩子气的举动一点一点地藏了起来,他学会收敛自己的力气,收敛平日里的张狂的言语,连脸上的属于孩子的多变的表情都少了许多。
这些变化,萧战、萧鼎萧厉,以及炼药师,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当年那个活泼灵动的孩子,终究也慢慢长大了,变得稳重起来。
他们既想萧炎永远像个孩子,无忧无虑,又想让他快些长大,能保护自己。
这样的矛盾,让这几个人总是暗中感叹,他们的那个乖儿子/弟弟/徒弟是真的变了。
萧炎生气,便连肉也烤不好了。
炙肉也是带着一丝焦糊味,相比往日那鲜多汁的滋味,肉质要许多。
幸亏药尘不挑嘴,自打萧炎手艺有所提升,他每次的食物都有一半进了炼药师的胃。
萧炎这小子,总以为他老师偏爱口之,以至于花费过一些脑去研究提升食物滋味的方法,好让炼药师难以拒绝他的投喂。
而炼药师又往往面对徒弟的供奉毫无抵抗,每每想到徒弟满脸严肃地烹饪,都觉得颇为有趣,于是对他的食物都自带滤镜。
这样的师徒在投喂这件事情上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以至于萧鼎萧厉从最开始的啧啧称奇,到如今的见怪不怪。
一日,天气有些闷热。
药尘用竹签扎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片刻,叹:“心不静啊,徒儿。”
萧鼎萧厉在一边说着小话,萧炎坐边上不吭声。
这场景,颇为尴尬。
药尘本来也不想,奈何这小子心情不好就开始自闭,瞧着还有些可怜的意味。
萧炎闻言,眨了眨眼睛,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办法开口。
他用手指住了盘子的边缘,想把这盘略有瑕疵的肉拿走,又觉得此举略有不妥。
于是在矛盾中,他僵片刻,抬眼看看药尘,又陷入了沉默。
炼药师瞧他这小模样,咧嘴笑了。
这快成年的小崽子,心里揣着事情,又隐藏不好,便总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
药尘托腮看他,把萧炎看的浑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