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个聊到半夜,三个青年勾肩搭背,回忆往昔,向往未来,只不过,无论如何,都绕不过一个人。
萧鼎长呼一口气,双手撑在侧后方,望着天,感叹dao:“先生来萧家近十年了吧,已经陪伴咱们这么久了。”
这么宁静的夜晚,一如当初还在乌坦城。
只是沙漠缺少云雨,星星更加明亮,抬tou望去,星河璀璨。
萧炎枕在胳膊上,闭目笑dao:“还早着呢,不光是以前,未来老师也会一直在的。”
萧厉喃喃dao:“可以么?”
“为何这么问?”
“只是觉得,未来的事,都是说不准的啊。”
萧炎双目清明,映着月亮,满是信心:“小时候,我以为乌坦城就是天,从未想过会有现在的际遇。现在对于那时,也算是从未设想过的未来吧。”
萧鼎单手撑着shenti,空出一只手来在幼弟的前额上抚了抚。
“会的,先生会一直在的,哥哥也会一直在,父亲也是,大家都在。”
…………
在萧家的日子,平静极了。
药尘一shen白衣,包裹地严严实实,相对于其他人或是luolou手臂,或是干脆上shenluolou,有的甚至只围了一块长长的布在腰间,他从上到下从tou到脚都被布料牢牢裹着,只有雪白的颈子lou在外面。
这种独特的风情着实xi引了不少外人的视线。
尤其是萧鼎萧厉手下的佣兵,他们受命在院落外看守,每每见到炼药师的shen影,往往shen板格外板正,生怕惹得这位大人不满意,亦或者是打着其他的想法。
萧家人对于炼药师的感观很是复杂。
一方面,炼药师与他们朝夕相chu1,经过了近十年,他们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好似定海神针一般,让人无比安心,仿佛有他在,萧家就有了底气。
另一方面,萧家最强的族长也不过是大斗师等级,而这位大人以前便对外表lou出斗灵修为,还尚能接受。如今杀斗宗如屠狗,自shen修为深不可测,斗宗是何等强者,他自shen又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这些都不得而知。
这种参差,让萧家人一方面感觉到攀附如此强者的兴奋,另一方面感觉到一种隔阂,双方不是一个世界的。
于是,这几日,炼药师在萧家行走时,往日里见到他再不济也要过来打一声招呼的人,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也带着畏惧,在原地犹豫,不知是否上前。
即便是有少数几人敢于在他面前打了招呼,也是毕恭毕敬,不敢丝毫逾越。
好在有几个年纪小的孩童,趁着大人们没时间看顾,便偷跑过来,在药尘面前撒jiao卖乖。
比如有个叫萧青的小姑娘,脸dan圆圆胖胖,格外可爱。
“先生好!我叫萧青。”
药尘自然是温声回dao:“小丫tou,倒是有礼貌。”
萧青似乎是对那日他师徒二人回来时,炼药师一人在门外站着的情形印象格外深刻,因此十分胆大地凑了过来,小手拽住了炼药师的衣服。
“先生怎么一个人呢?”
药尘轻笑问她:“我不一个人怎么办呢?没有人陪我啊。”
萧青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突然收回手,在掌心敲打一下,恍然大悟般dao:“那是萧炎表哥太忙了么?先生不要怕,有我在,我陪着先生!”
药尘简直被她逗笑了。
他本来就格外喜欢小孩,尤其是乖巧懂事的小孩子,尤为讨喜。
“你不怕我么?”
小丫tou嗓音又jiao又ruan,带着孩童的jiao憨:“不怕啊,先生对我们一直都好,而且先生这么好看,好看的人xing格一定也好啊!”
药尘扯了下嘴角,轻叹气:“一个人的xing格与他的长相并没有什么关联,你以后就懂了。”
小丫tou点tou,dao:“哦。”
她眨巴眼睛,眼睛又大又亮,跟萧炎小时候一样,灵动自然。
“先生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药尘笑着弯下腰,与她平视:“你才见过多少人,天底下好看的人数不清的。”
萧青被这张俊秀的面孔盯着,脸dan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红晕。
“先生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
小丫tou开始摇tou晃脑:“先生不要谦虚,我母亲说,过度的谦虚不好,要自信的。”
药尘抿chun轻笑:“行,我记住了。小丫tou,你刚才说要陪我?”
萧青小表妹忙点tou。
“跟家长说了么?”
萧青摇tou。
药尘柔着嗓子dao:“去和你母亲说一声,然后来我院子,我请你吃些好的。”
小丫tou如小鸡啄米般点tou,然后定定看着直起shen的炼药师,又是在其脸上专注瞧了半天,才一步一步后退,最后一溜烟跑了。
被这小丫tou一打岔,他本来想去看看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徒弟的想法也消散了,干脆转shen回了院子。
而另一边,萧炎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
昨日和自家老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