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发。
“我知你现在很难受。”
他握紧了夏衍的手,“但,你必须得自己过去,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好吗?”
他说着,声音轻柔极了,恍惚中夏衍甚至认为乔礼在哄着自己。
“放轻松。”
发凉的手指隔着绷带轻轻的贴在夏衍的腹。
“里面有不好的东西,藏在里面了,藏的很深很深。”
乔礼的发也被弄了,贴在额间,黑色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有些泛红。
“像之前一样,把它弄出来好吗?”
“慢慢的使劲,你可以到的。”
“哈――哈――呜呜――”
夏衍发着抖,水面上泛起了波纹。
他全都被水弄了,上衣答答的贴在上,眼角红红的。
出不来,无论怎么样都弄不出来。
他疼的厉害,脑袋都开始昏沉起来,大张开着,但无论怎么样都使不上力气。
弄不出来,怎么样都弄不出来。
害怕,好害怕。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站在一座就要化掉的冰川上,海水里漂浮着冰块,好冷。
那些脆弱的冰川一一坠落,他趴在上面,指尖冻得通红,冷风在他的脸颊上。
他没有办法自救,怎么样都无法逃离。
恐惧席卷了他。
他好害怕,好害怕。
有东西在他的里,他知这一点。
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卡在他的里面,卡的死死的,顺着狭小的甬下。
张开着,泛凉的水在他的大边过。
那东西下来的太慢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他不了这个。
他好疼,好害怕,好累。
过去的生活开始在他疼的发麻的脑子中会闪。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都是灰色的,就好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样,看不太真切。
那些痛苦的,绝望的记忆在现在看来,也是灰色的,但没有了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其实也还好吧。
这样的人生――
夏衍疼的脑子混沌了起来,他呼渐渐平稳了下来。
好疼,太疼了。
疼到受不了了。
他不想再用力了,那东西几乎快要将他活生生的撕裂。
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到此为止也好的。
“你知,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他难过极了,电话里女人的声音,乔礼说过的话还有诸多事情一一闪过。
他难过极了。
其实早就知的,这样的生活不可能永远下去。
乔礼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会继续他自己的生活,找一个漂亮的女孩结婚,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他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他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
但他明明那么好,自己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乔礼是少数的对自己好过的人,他是少数的没有看不起他,陪在自己边的人。
他是唯一的照顾了自己这么久的人。
就这样死掉或许也好的。
就在这里画上句号,就这样――
“夏衍,夏衍,夏衍!!”
夏衍慢慢的睁开眼睛,乔礼晃动着他的肩膀。
哗哗――
水顺着浴缸的边缘落,乔礼的手指淹没在温的水里。
淡红色的水顺着他的指尖扩散,晕开了一大片。
他看着自己的名字,一脸焦急。
“夏衍,看着我――”
黑色的瞳孔里满是焦急,“别放弃好吗?”
微凉的染着血的指尖贴在夏衍的脸颊,夏衍微微仰,看着乔礼。
“在加把劲,就快好了。”
“上就没事了,上就没事了,好吗?”
他眼角都红了,夏衍看着这样的乔礼。
那层平时笼罩在乔礼上的冰霜好像在这一刻都化开了,混着颗颗汗水落。
他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