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叫梦渔樵，“我要泡个澡。”

        梦渔樵看出她情绪不对，看了一眼辰辉，也没说什么，只应声去准备。

        明明是自己喂大的小师妹，说不定回就要恭恭敬敬叫“真君”，情何以堪？

        虽然理智上知他们也不是通常意义上情侣夫妻，她自己也经常说好聚好散，但是真的一句商量都没有，说走就要走……

        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可见说要走的确不是一时兴起。

        丹都城里好歹有丹师行会维持秩序，出了城，那就真是弱肉强食只看本事了。

        程如风抿了抿，从他怀里爬起来穿衣，闷声：“连这个都想好了，看来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只是来通知我一声对吧。”

还是得靠双修。

        只是……柳凤走了，辰辉又要走，她心里还是有点惆怅。

        她到底算什么呢？

        程如风沉默了一会。

        程如风勾了勾嘴角，也许在他心里，的确就是为她好。

        没错，谁让她没能投个好胎，偏偏落到了灵宗？

        这些他当然也没说出口，只：“我和师父商量过了，他也想去找他的剑，正好一起有个照应，顺便也查一查御灵宗的事。”

        辰辉：“卓真君近期就要返回万剑山庄，我们可以先和他同行。他之前还算欣赏师父，想必不会拒绝。”

        算了。程如风想，反正她想逃出灵宗的时候，也没跟辰辉商量过。就当扯平。

        辰辉没说的分，她其实也大致能猜到，当初大家一起来丹都，只是为了陪她来参加考而已。大家都是修士，原本也不太可能找地方住下来就好像普通凡俗百姓一样生活。

        程如风叹了口气。

        辰辉继续：“还有昨天那慕容小公子……我回来想想，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说是因为生面孔挑上我们，但之后也放弃得太容易了。好歹是真坏了一件法宝呢，就那么放我们走了。感觉就好像只是在故意用我个借口……不是想什么吧，我走了，也免得再生事端。”

        程如风平复了一下情绪，啐了他一口。“呸，动不动就把人按在床上狠的娘家人，我才不想要。”

        男人嘛，就她前世现代社会，男人们还不是想什么就什么？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能跟你说一声，都已经自我感动得不行，觉得仁至义尽了。何况是在这个女人低人一等的古代。

        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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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修真界后来居上的例子比比皆是，但落在自己上，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她心里是真的不太好受。

        程如风皱起眉，“但是……如果他真的另有谋算，你这时候离开，岂不危险？”

        辰辉难得解释这么多，说得倒好像是为她好。

        现在修为已经被小师妹甩下去了，继续呆在这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辰辉笑起来，收了收手臂抱紧她，“那没办法，谁让你那么小就落到我手里？再后悔都没用，你一辈子都是要被我的小师妹。”

        在这里只能找程如风，还不一定轮得上。

        辰辉倒没往深想，只觉得程如风是为了他要走不高兴，又跟过来从后面搂了她的腰，继续劝：“别这样。我们也不是要丢下你，只是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就在丹都，好好的炼丹，好好的修行，这样好的。但是……总不能只一味依靠白真君一个人。碰上冷家那种非要拆散你们的，大家全在这里不是正好一网打尽？而且，连我和师父都一起在这里依附白真君，总会让人看轻你……我四走一走，若是能有机缘，也算你娘家有人……”